不就是來教訓自家一個破落戶遠親?這一家子在他越省陸家看來,基本就相當于下等賤民啊!可怎么會?怎么會這樣?
目光自石美瑩,石永安,梁志勇以及沈如梅的身上一一掃過。他實在無法相信,也不愿意相信眼前所看到的。
這是噩夢嗎?
連他都嚇成這樣,他帶來的那撥人以及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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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石化的員工們就更不用說了。尤其是后者,此時他們更是無比后悔,自己為什么要來這一趟?李家會不會找他們秋后算賬?越省陸家的到時候拍拍屁股就走了,他們怎么辦?
然而,就在眾人皆在或震驚或悔恨之際,又是一聲清脆的“咔嚓”聲響起。這一次,石美瑩沒能再次慘叫出聲。她直接昏厥了過去。
緩緩轉過身來。杜飛的目光自眼前這上百人的臉上一一掃過。他看到了驚恐,呆滯,震撼,陰沉,怨毒等等等等,一切與負面情緒相關的眼神或表情。不過,他始終面無表情。
轉過頭來,杜飛看向場中唯一還在帶給他強烈威脅感的那名白衣老者。面沉如水道:“你和他們是一伙的?”
老者眼皮子輕輕顫了顫。他有預感,若自己回答是,對方恐怕會毫不猶豫對自己出手。
這時,已經被杜飛穩定住了傷勢的李輝急忙出聲道:“杜先生,這位老先生和他們不是一起的。”
說到這,他不由面露苦笑道:“剛才還多虧了他,不然我的手恐怕也得廢了。”
杜飛眉頭頓時皺起,身子一閃,再次回到他身邊,沉聲道:“別胡說。有我在,你不會可能廢。”
在說話的同時,他的手指自插滿李輝雙腿的那一枚枚銀針上依次劃過。道:“怎么樣?有沒有感受到一股暖流?”
李輝聞言先是一怔,隨即連連點頭道:“是...是的杜先生。暖暖的,麻麻的...還很癢。”
杜飛收回手,對他露出一絲溫和笑意,語氣異常認真道:“這就對了。你的腿不會有事的。別忘了,我可是神醫。相信我,最多一個月,你就能變得像昨天一樣。我保證!”
李輝再次怔了怔。本就略微泛紅的雙目之中,淚水終于不受控制徹底翻涌而出。
作為一名安保人員,像李輝這樣的人本就隨時隨地處于危險之中。他們的工作就是不惜一切代價保護自己所需要保護之人的安全,為此,別說是殘廢,就算是面臨生命威脅,該上他還是得上。
可,職責歸職責。要說有人能夠坦然面對自己從一個健全人成為一個殘廢?這怎么可能?
因此,要說心里沒有怨氣,那肯定是騙人的。
但,他只是一個小人物而已。哪怕他身后站著的是李家,即便是李崇虎本人親自在場,他也絕不可能為了自己往死里得罪越省陸石兩家,更別說出手廢了石美瑩的四肢。
不怕歸不怕,問題是值不值?一邊只是一個小小保安,陸石兩家頂多付出些許利益就能擺平。另一邊是石家千金,同時還是陸家兒媳。這是用什么利益都擺不平的死仇,該怎么做不用想都知道了。
偏偏,杜飛就沒有絲毫猶豫,選擇了但凡是個正常人都不可能做出的不正常選擇。
廢了石美瑩!
如此作為,李輝心里那點怨氣早已消散一空。為這種人做事,就算廢了,也值!
可現在!他親口告訴自己,自己的腿不會有事,頂多一個月就能恢復如初。如果這話是其他人說出來的,打死他都不信。但這話出自杜飛之口,且他還能明顯感覺到腿部不斷傳來的那種無法言喻的異樣感受,他信了。
畢竟,這位可是僅靠幾枚銀針就能把一名重傷之人在數分鐘內治好,使其能夠自如行走的存在啊!
淚水難以抑制滾滾而落,李輝哽咽道:“杜先生,謝謝...”
杜飛拍了拍他的胳膊,溫聲道:“抱歉,還說謝謝的是我。好了,你先休息吧。接下來,我該找他們好好算算這筆賬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