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陸依嘆了一口氣:“是廈越的父母,看他們氣憤的樣子,好像是來興師問罪的。”
“興師問罪,他們是怎么找到我頭上的。”顧凡很納悶,因為接下來要面對一個難題,而且他也大致猜到幾分。
“想都不用想了,我問了,是杜俊說得,好像是大家一起去參觀博物館,廈越是跟著你走的,意思是廈越的失蹤多半和你有關。”陸依說完,連連嘆息,這也太不厚道了。
“好,我知道了,我馬上回來,你幫我穩住他們,不要起任何爭執,你要理解他們的心情。”說完這句,顧凡就掛斷了手機,然后沉默了片刻,就像是在醞釀一場風暴一樣,突然他把手里拎著的包往地上一摔,接著用腳猛踢衣柜,還罵了一句臟話。
發泄過后,顧凡連續幾次急促呼吸,努力平息那份怒意,然后走過去,將之前仍掉的包又撿了起來,轉身離開,一路走一路調整心態。
“杜俊啊杜俊,你這家伙,過分了。”顧凡越想越氣,恨不得沖到趙銳的家里,把杜俊干得好事告之趙銳的父母,讓杜俊也嘗一嘗這種被人背后捅刀子的滋味。
一路上,顧凡自行車騎得飛快,幾乎帶著對杜俊所有的不滿,憤然沖到了家附近,等到即將進入家門的時候,顧凡立刻剎車,連續幾個深呼吸,確定自己控制住了情緒這才去面對廈越的父母。
現在顧凡只能這么期望了,希望杜俊沒有說太多,希望杜俊沒有將一切責任都推過來,說實話,顧凡覺得誰都可以認為廈越的失蹤是顧凡的責任,但唯獨杜俊不可以。
終于到了不得不面對的時候,顧凡知道愧對,也沒臉去見,但還是要去了,一到家就看到廈越父母肅然質問的表情。
“叔叔,阿姨。”顧凡小聲打了一聲招呼,完全就像做錯了事情一樣。
只聽到廈越的父親冷冷說了一句:“我兒子失蹤了,你們和他一起去的,我想知道發生了什么事,你的同學說你是最后一個和廈越在一起的。”
聽了這話,顧凡稍微松了一口氣,看來杜俊只是說了一點詳情,并沒有在廈越父母前面添油加醋,將廈越失蹤的事情都歸罪在顧凡頭上。
陸依趕緊站起阿里和顧凡一起承擔:“不僅僅是和顧凡,還有我呢,我們沒有去危險的地方,我們就是去參觀而已。”
顧凡很感激陸依,接著顧凡就解釋了起來:“是這樣的,那個外域文化博物館平常晚上不開放,但是那天晚上有活動,有一場歌舞表演,所以就對公眾開放,我們覺得歌舞沒意思,就去看了宮殿里面陳列的文物,但是那個宮殿是亮燈對外開放的……”
顧凡大致說了一下經過,刻意漏掉那詭異的地方,尤其是講到明明好好的,博物館突然斷電,然后大門就被鎖死,他們出不去了。
“我知道了,我去那邊問清楚。”說完這句,廈越的父母帶著惡劣的情緒就此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