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
他失了智。
“我為什么要聽你的!”
任盈盈不知是真不滿還是在隨意的敷衍,夏博安古怪的笑了一下:“因為,我知道你爹在哪,也知道怎么救你爹,任我行……”
任盈盈瞬間伸手,一指點向夏博安胸口,即將點到之后,又停了下來:“你究竟想怎樣?”
“我不想怎樣,應該是你想怎樣才對,我幫你救你爹,而你,幫我拆了衡山派,對你我都好不是嗎?”
夏博安笑的很自信,任盈盈卻越發的驚恐不安,看向夏博安的眼神逐漸陰冷,帶起了一絲殺意。
附近的教徒立即輕聲提醒:“圣女。”
任盈盈回神,收斂了氣息,沉默的盯著夏博安不再開口。
另一邊,從左冷禪開口之后,劉正風就一直沉默著,直到此時,點了頭:“我與曲洋乃是音律上的好友!”
“喔?那曲洋竟然能與師弟成為好友,想必,他的音律……”
同為音律大家的莫大先生搶了話頭,但是還沒說完,已經被左冷禪打斷:“莫掌門,既然這劉正風都已經承認了,那么,是你們自己清理門戶,還是由我嵩山派代勞?”
“清理門戶?”
“什么情況,這左掌門說的是什么意思?”
“那曲洋莫非是什么大奸大惡之徒不成?”
“不能吧,劉長老身為衡山派長老,又怎么可能跟大奸大惡之徒有所關系?”
“那就是左掌門在故意……”
“……”
左冷禪似乎很滿意在場其他人的詫異,朝劉正風又走了幾步,猛的大聲吼到:“那曲洋乃是魔教長老,你身為衡山派長老,竟然將那魔教長老視為好友,你將這百年來,死于魔教手中的同道視為何物?”
“魔教長老?不會吧?”
“真的嗎?”
“……”
左冷禪話音剛落,立即就有了議論聲,但是,卻又在極短的時間內變小變輕,所有人全都將目光盯在劉正風身上。
劉正風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
“因此,劉某今日才這在金盆洗手……”
劉正風笑的有些自嘲。
金盆洗手,并不是真的拿出一個金盆來洗手,這只是一個行式,或者說,是一種態度。
在其他人的見證下,表明自己已經退出江湖,洗干凈雙手,不再拿劍,不再參與江湖的任何事情。
“你們覺的呢?”
左冷禪轉身,抬起雙手朝所有觀禮的江湖人士問到:“這百年來,我們有多少同道死于魔教之手,如今,這劉正風身為衡山派長老,卻將那魔教長老視為好友,在這金盆洗手……你們可答應?”
“該死!”
任盈盈猛的雙手一拍:“這個左冷禪,好歹毒,分明就是他自己不想讓劉正風活……若是他真的為五岳同盟著想,本應該在事后,或者之前,悄悄跟莫掌門商議此事的,現在……”
“左冷禪想要成為五岳同盟的盟主,所以,他必須要打壓其他四岳,凸顯他自己才行,不然,怎么服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