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歡找了塊草地和我坐下,順勢躺在了上面。
我學著她的樣子躺下,折下一根野草的莖,放在嘴里叼著。
稍微咀嚼一下,還有點甘涼苦澀的草香味。
“你老牛吃嫩草。”歡歡沖我笑了。
我哭笑不得,納悶地問道:“什么時候還學會打趣別人了?”
歡歡伸了個懶腰,曬著暖暖的太陽,滿足地閉上雙眼,懶洋洋地說道:“我不知道啊。就跟你在一起很輕松,感覺什么都不用在意。”
我心頭一動,挪得和她近了一點:“好巧,我也是。”
歡歡微微睜開了眼睛,將手指放在臉的上空,讓陽光透過指縫篩落。
有點少女的文藝氣息,至少我是這么覺得。
“噯,林飛。”
“嗯?”
“你在會所,接觸過不少女人吧?”歡歡試探性地問道。
我覺得這個問題有點陷阱的意思,小心翼翼地回答道:“算是吧,但我現在沒在會所干了。”
歡歡偏過頭看著我,繼續追問道:“那有沒有遇到很漂亮的女人?”
“哎,我的錯,我忘了都戴著面具你也看不到。”
“我是說,有沒有身材很好的女人?”
我覺得越來越詭異了,斟酌著說道:“有吧,但都沒你好。”
歡歡俏臉微微一紅,但卻沒有放過我:“那肯定有那種···親密接觸吧?”
說到后面,她的聲音都小了起來。
我恨不得找個地縫鉆下去,只能硬著頭皮說道:“也沒太親密。”
一方面我怕歡歡生氣,但另一方面也忍不住在想,這算吃醋了嗎?
“騙子,我不信。”歡歡掐了我一下,所幸沒掐在刀傷上。
我哭笑不得,女人都這樣嗎?心里有問題的答案還要問男人,男人回答的不是她想要的答案,然后又會有小情緒?
所幸歡歡放了我一馬,轉而繼續說道:“那你接觸過那么多女人,為什么跟我牽個手都那么在意呢?”
繞了一大圈,就是想問這個嗎?
我發覺真不太懂女人的心思,但還是深吸了一口氣,有點為難地說道:“你知道的啊。”
歡歡不傻,肯定明白的,就是想聽我說。
“不說算了。”歡歡假裝生氣,轉過身子平躺著。
說真的,我有種沖動。就是將她壓在下邊,吻上她精致的嘴唇。
但我還是克制住了,轉移話題說道:“歡歡,你看我們現在這樣,算不算在一起睡覺?”
歡歡一下就招架不住,臉都紅了,罵我流亡民,慌忙坐直了身子。
她蜷縮著連衣裙下修長的腿,雙手環抱住膝蓋。
但我卻嘿嘿笑了,因為感覺到歡歡并沒有真的生氣。
少女情懷總是詩,跟李曉蕓“總是濕”的風情判若兩然。
我伸手去拍歡歡身上的草屑,她也沒有阻攔。
這一刻我感覺心里就跟今天的陽光似的,暖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