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的人都對我指指點點的,指責我不識好歹,狗咬呂洞賓。
李曉蕓還在那里惺惺作態,警察便走上來,不耐煩地對我問道:“打你那伙人呢?”
我苦笑一聲,搖頭道:“跑了。”
“哦,”警察眼皮子都沒眨一下,“那你認識他們嗎?”
李曉蕓眼神銳利地看著我,充滿了警告。
事實上不用她警告,我也不可能把李華他們賣出來。
“不認識。”我如此說道。
旁邊頓時有“正義之士”看不下去了,簡直是哀其不幸怒其不爭:“這位兄弟,你別怕啊。他們那么針對你,怎么可能不認識?”
立馬就有人跟著附和道:“就是,警察都在這里,你怕個錘子啊?”
“呸,孬種!”
我尼瑪聽得目瞪口呆,草泥馬你們這么有種之前怎么不給我解圍,都站在那里圍觀?
而且什么內情都不知道,就來事后當口水俠?怕是平日里鍵盤俠當習慣了吧?
幾個警察對視了一眼,隨后帶頭那人若無其事地說道:“你傷得厲害嗎?”
我搖頭道:“沒什么大礙。”
警察立即順著臺階往下走,說道:“既然沒什么大礙就算了吧,這件事我們會調查的。”
說完這話,他就直接對圍觀群眾嚴厲地呵斥道:“都圍在這里擾亂秩序?給我散了!”
人群頓時散開,但還在三五一群地討論著什么,不少人看向我的目光都滿是同情和鄙夷。
幾個警察口頭上說得好聽,事實上連我聯系方式都沒有留,更沒有進一步做口供的想法,擺明不想管。
畢竟我也沒進一步追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眼看警察和圍觀的人都散去,李曉蕓頓時沖我冷笑道:“算你識相。”
我睨了她一眼,心里暗罵識尼瑪的錘子。
但我什么也沒說,只是掙開了李曉蕓,默默捂著隱隱作疼的胃回學校。
離開眾人注視之后,我靠著一處墻壁邊,痛楚地坐倒在地。
媽的,胃痛真要命。
我大概理解那些有胃病的人,發作起來為什么那么慘了。
我痛得渾身發涼,力氣似乎都被抽干了的虛脫。只剩下那種一陣陣襲來的折磨,感覺大腦都要停止思考了。
想吐又吐不出來,整個人像個神經病一樣不自然地捂著胃,咬牙掙扎著。
這種折磨每持續一分鐘,我對李曉蕓的恨意就加深一分,已經到了咬牙切齒的地步。
大概過了整整半個小時我才緩過來,拿出手機,跟歡歡說今天不跑步了。
隨后我拖著虛脫的身體回到寢室,三個室友立即問我怎么樣了,有沒有事。
我像沒事的樣子嗎?
我擺擺手,話都不想說。只感覺腿軟得厲害,上床都差點摔下來。
洗漱的心思都沒有,我直接躺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