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長拿了碘伏和棉簽,爬到床上給我擦了下磕破的額頭,疼得我倒吸涼氣。
隨后他拿出鏡子給我看了下,我才發現額頭腫了個紫紅色的大包,中間還皸裂開裂滲著血液。
“拿開,媽的,丑死了。”我覺得很蛋疼,想到被隊友狂扁一頓心里就堵得慌。
三個室友也沒再提這茬,甚至把燈關了,戴上耳機打游戲,盡量不影響我睡覺。
挨了這頓打之后,我決定收斂一點。
畢竟李華能來搞我,但我特么卻不能去搞他,只能默默藏著對李曉蕓的恨意。
這件事情后,放假的幾天倒是沒太大波瀾。
我身上各種傷不說恢復得七七八八,但也比之前好太多。
更為重要的是,我跑三千二百米已經不至于像開始那樣要死要活的,已經將日常跑步的量提升到四千米。
腿部已經隱約有點肌肉,尤其是小腿肚的位置,稍微用力明顯能看到結實的肌肉線條。
李曉蕓這些天也一直在給我發消息聊天,甚至一再詢問我什么時候出院跟她見面。
我暗罵一聲出個錘子,老子跟你見面,你還不得第一時間讓我摘下面具?
于是我含糊其辭,只說傷得厲害,一時半會出不了院。
唉,能拖一時算一時吧。
反正李曉蕓愿意相信熊貓,一些算不得高明的借口也能糊弄過去。
我想著這些事情,刷著qq小號的好友動態,驚訝地看到李華發的一條說說:“我當爹了,哈哈![得意][得意]”
下面配著九張圖片,看背景應該是在醫院,都是襁褓中的小嬰兒哇哇哭泣的樣子。一個漂亮女人臉上閃著母性光輝,抱著孩子逗弄。
我懵了一會,這才想起李華有個懷孕的老婆,沒想到這會都生孩子了。
這條說說已經有一百多個贊了,下面都是各種恭喜的話語。
我給他的說說點贊,然后評論道:“恭喜華哥喜得貴子![齜牙]”
多少覺得挺詭異的,這伙先前打得我胃痛到半夜睡不著,現在我還要笑呵呵地恭喜他?
關鍵是李華還很快跟我聊上了,說抱歉最近有點忙,就沒有通知我,又問我到時候孩子請滿月酒我去不去。
“我就不去了。”我回復得飛快,心說老子戴個面具去搞錘子啊。
這種時候我還是跟李華禮節性地說點好聽話,什么孩子很乖啊、很健康啊,有沒有想好取什么名字之類的?
李華說他是個粗人,沒啥文化。不會取名字,所以讓她媳婦取的。
“那嫂子取的什么名字?”我客套地問道。
“李思狂。[得意]”李華賊幾把開心的樣子。
我實在不忍吐槽,想著怎么發狂嗎?這都咋取名的?
我忍受的極限就是沒有吐槽,但還是給他發了串省略號。
“熊貓哥,不懂里面的內涵了吧?哈哈!”
李華吹噓說她媳婦本科生,可有文化了:“取自司馬相如的《鳳求凰》,一日不見,思之如狂!”
李華說這小兔崽子就是他媳婦的心肝寶,別說一天了,一會見不到都不行,所以取了這么個名字。
我覺得自己知識水平太拙計了,只能羞愧地發過去兩個點贊的表情:“嫂子文化人,知識水平真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