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郁悶,只是嘆息道:“今晚和我一道去。”
既然想給他出口惡氣,就得讓他親眼見證。
而且···我還需要他親自動手。
如果那個狗屁胥松都像死狗一樣倒在他面前了,劉陽還不敢下手,我就徹底對他失望了。
人可以活得窩囊,但不可以甘于窩囊啊!
說句現實的話,人所在的層次改變,身邊的人也會改變。當一個人走到自以為更高的境界,比如有錢有權之后,曾經那些跟不上他步伐的朋友——還能當多久的朋友?
劉陽聽到我的話,頓時眼前一亮道:“飛哥,你是要順便幫我也說說情?”
“我踏馬——”我被他嗆得不輕,最終只能嘆了口氣,“行吧,你這么想也行。”
下午我沒有再和劉陽待在一起,而是給手下弟兄打了電話。
說真心話,第一次自己叫人打架,感覺還挺裝逼的。
電話那邊的弟兄都直爽,說早就想跟我一起辦事了,一口答應下來。
我也不想把局面弄得太大了,畢竟那種學校小混混的水平實在不敢恭維,讓他們來五十多號弟兄就成。
天色擦黑,我腰上別著那把定制開山辺,褲兜里揣著水果刀,去到劉陽寢室。
叫上劉陽和瘦竹竿后,三個人就往三杯雞飯店那邊趕過去。
手機里早就傳來一條消息,手下弟兄們已經在飯店二樓蹲好,避免打草驚蛇嚇跑這群瓜皮。
只等我一聲令下或者摔杯為號,立馬沖下樓干那幫龜孫。
一路上瘦竹竿還不消停,讓我把錢和煙先給他,我只說不急。
到了地方之后,我們三個就在桌邊坐好。
瘦竹竿挺納悶的,看向我說道:“怎么還沒準備酒席?靠,還以為你上道,真不會做事,就不知道先讓老板準備好嗎?”
說到這里,他就去拿菜單,說先把菜點好。
“不急。”我一把按住他的肩膀,笑得很平靜,“等會菜涼了。”
瘦竹竿愣了一下,也沒往我根本不打算請客那方面想。
老銀棍他二爹給我們上了茶,我們三個人就空腹喝著茶水抽煙。
胥松他們那伙人真夠拽的,竟然讓老子干等了半個小時,吃飯的人都走了兩撥。
一伙大概三十多個人高聲地吹著牛逼,動輒就是各種臟話,隱約還能聽到刺耳的笑聲中有那么一句“那個孬種差點都嚇尿了,笑死我了”。
這么多“老煙囪”工作起來,這伙人都籠罩在煙霧里。
帶頭的人走路都是六親不認的步伐,還摟著個靚妹,劉陽小聲告訴我那就是胥松和林晴。
一群人走進飯店后,原本在吃飯的兩桌人都露出了不安的神色。
“喲,這不是內庫哥和簧片哥嗎?”
“我們人到齊了,上菜吧!”帶頭的胥松哈哈大笑著,大馬金刀地坐到我旁邊。
我笑呵呵地看著他,不動聲色地拿起茶碗喝了一口:“上菜當然可以,不過得你請客,順便給我兄弟道個歉。”
無數雙眼睛齊刷刷地看著我,現場死一般的寂靜。
劉陽更是沒忍住,“噗”地一口茶水噴了出來,跟見了鬼似的瞪著我。
啊,裝逼真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