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心挺驚訝的,沒想到夏塞北會有這么大反應。
臥槽,難不成我二爹還是什么牛逼人物?
不對啊,我怎么就沒看出來?
常年在新疆那邊,據說在種棉花,基本都聯系不上,還能是個什么角色?
新疆棉花王,種植大亨?
我越想越覺得詭異,心說棉花種得再厲害,也不可能讓夏塞北這么失態吧?
夏塞北很快抬起頭來,若無其事地讓侍者擦去桌上的酒水,隨后竟然主動添加我的微信。
我下意識看向彭亦安,想知道她的態度。
夏塞北這個舉動有點挖墻腳的意思,我不能不慎重對待。但我心里還是希望彭亦安別放心上,否則我夾在中間總要得罪一方。
所幸彭亦安笑著看向我,點了點頭。
我這才松了口氣,和夏塞北加上微信。
這貨紈绔真的挺會玩的,酒喝夠了就去做按摩。男人挑女技師,女人挑男技師,一個個都輕車熟路的。
還有人大概酒喝多了,竟然嚷嚷著要打高爾夫。然后被夏江南無情嘲諷,說大晚上的煞筆才跟你玩高爾夫。
更甚者干脆叫著要飆車,不知是忘了自己剛喝完酒,還是根本沒放心上。
夏塞北又笑罵了這個男人兩句,說他仗著自己有個交通局局長的爹,真連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了。
“上次酒駕撞殘一個人,差點把你老子送到風口浪尖,氣得他關你三個月禁閉,還不收斂?”他直接揭人短處,弄得那人面紅耳赤,說不出話來。
反倒是彭亦安笑著,替他那人圓場道:“他就說兩句醉話,別放心上。”
我跟著一群紈绔花天酒地,頗有種醉生夢死之感。不由心生感嘆,覺得這些紈绔墮落真不奇怪。生來錦衣玉食,還能發憤圖強才是真的自制力極強。
期間彭亦安一直表現得像個大家閨秀,舉止從容而不失優雅,跟誰都挺友好的樣子,臉上永遠掛著讓人如沐春風的笑容。
喝酒是小酌,不貪杯,更不酗酒。談吐也有分寸,不越矩,不疏遠。
相比較那些群魔亂舞的二世祖,彭亦安簡直堪稱泥石流中的一股清流。
但我看著她焦黃的食指,總感覺哪里不太對。
散場的時候,已經是夜里一點多了。這些人都有專門的司機,一個個逐漸散去。
我跟著彭亦安出了不夜城,又上了法拉利f12。
她沒急著讓司機驅車送回家,而是順著河流去到一處偏僻的地方下車。
下車之后,彭亦安說她打個電話,讓我別跟過去。
我覺得自己怎么也算個保鏢,想了想還是悄悄尾隨在后面,頗有種圖謀不軌的感覺。
但畢竟小心使得萬年船,彭亦安這種身處高位的千金大小姐,在這種暗流涌動的節骨眼,難說不會遇到什么危險。
路燈散發著白色柔和的光芒,在灌木叢邊還有蚊蟲盤旋,圍繞著燈泡飛舞。
彭亦安不緊不慢地走到河邊,隨后竟然從包里掏出一包香煙。
雖然隔著一條街道,但我完好的視力還是看得很清楚,那是一包南京。
而且是紅南京,十二塊一包的香煙。非得說相比較高價煙有什么優點的話,大概就是勁夠大。
我暗自吐槽,早就知道彭亦安絕對是個老煙民了,居然還假裝不抽煙!
彭亦安掏出一個zippo打火機,在指尖翻轉兩圈,閃爍著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