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骨元胎不僅利于修行,并有一些無法解釋的神奇效果,蘇小月太年輕、甚至可以說年幼,潛力遠沒有開發。她在戰場邊靜氣凝神,放空思維,讓精神追逐內心深處的那一點若隱若現的靈光,等待著可能到來的異變。
王老頭,王老頭......總覺得他很怪啊!
......
......
涌動的元力如潮水起伏,戰斗被強行限定在某個范圍。
刀光如水,七點星光破壁而出,直射巨靈王的眼睛。
剜眼是一種嗜好,對誰都一樣,用手用劍也都一樣。
巨靈王大喝,推刀,陽關三疊!
一浪平推,二浪兇猛,三浪起伏不定,浪頭卻能找準方向與重點,七點星光淹死三個,撞碎兩個,攔下一個,最后那個快要突圍,兩只云袖聯手兜住。
黑色的身影趁機掠出,鐵索橫在面前,阮養怒喝,拔劍連揮疾刺橫切倒掛反撩,瞬間五六次連擊。火星頻頻,巨力涌來,阿吉倒退半步,阮養身形踉蹌。
胸口作痛,呼吸不暢,那只拳頭的傷害最大,火燒般消磨著她的力量。
胸口那片白,已被很多人瞧見。
恨啊!恨到來不及思考。
刀來了。
夜戰八方,八面圍攻,大開大合,自有一股豪氣干云。
阮養被迫退回,戰局回歸相持。
巨靈王、阿吉都不是生手,發覺難以速勝,索性耐心拼起消耗,明擺著欺負對手。這樣一來,戰局激烈但略顯平穩,首先倒霉的是面攤與街道兩側的房屋,還有偶爾經過的行人。
擅用器的修行者,法力內斂,波動遠不像用法者那樣壯觀。譬如戰斗的這幾人,以他們的修為倘若法術對轟,周圍數十米內恐難立足。即使像現在這樣,依舊對周圍產生極大破壞,三招兩式間,棚倒柱塌,人聲慌亂,臨近的一面墻被刀光切斷,再被鐵鏈橫掃,呼啦啦倒掉,伴隨著幾聲吶喊與驚呼。
“什么人?”
“發生何事?”
遠處傳來喝問,腳步聲整齊,片刻后,此前巡邏的隊伍露出身影,看到這邊的狀況,帶隊將官毫不遲疑。
“圍!”
如今的蒼州,軍隊還是那批軍隊,關鍵崗位卻有重大調整,譬如這位統領,他由玄甲軍抽調而來,類似的還有很多。有了他們做骨架,蒼州軍立上幾個臺階。
知道面對的是修行者,將官絲毫不懼,一邊指揮部下布置防線,同時放出傳訊煙花。
冬夜凄涼,爆射的光點耀眼奪目,頃刻間一只威風凜凜的猛虎成型,雄踞當空。
蒼州城如同那只猛虎般動起來。
阮養也動了起來,一股驚人的氣息悄悄醞釀。
祥云涌動,蘇小月神情微變,突然轉身。
“不好,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