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養雖然沒有解釋太多，但已經足夠讓方笑云領會到其中包含的意思。就像苦修之士追求天道，無論遭遇到什么事情都不會放棄，作為一名追求頂峰的殺手，有著同樣強大的信念。
自殺就是放棄，固執的女刺客不畏死，但她有自己的恐懼，或者不應該叫恐懼，是比生命更珍視的東西。
不知道這種珍視能否超越“**”帶來痛苦與仇恨，不管怎么說，值得一試。
心里急速想著，方笑云緩緩開口，盡力讓語氣聽起來平緩而堅定。
“其實，這件事不是沒有別的辦法解決。”
“......是嗎？”阮養沒有回頭。
“除障斬魔，只是為了突破境界，而不是因為仇怨，對不對？”
“沒錯。”
“那么，假如有辦法完成突破，心障心魔也就不存在。”
“有些道理......但這怎么可能？”阮養微微蹙眉，顯然已經在思考。
嚴格講，除障斬魔只是前提，但不是一定能夠成功。無論那種修行，境界的突破都不是一兩個條件滿足就能實現，假如能夠另辟蹊徑，誰都會愿意嘗試。
“普通的法子自然不管用。”
方笑云賣起關子。但他很快從阮養的側臉上看到“你是騙子”的神情，于是只好放棄釣魚的念頭，主動交代“實情”。
“我可以幫你找來不同尋常的辦法......不屬于這個世界的辦法。”
“破界法典！”阮養先是驚呼，隨后便流露出失望的神情。“你不是圣人，應該編個不那么離譜的謊言。”
破界法典神州世界的終極寶物——如果它存在的話，相關傳聞中最重要的一條：它的形態不固定，內容隱藏起來，圣人以下，即使將它擺在眼前，也會當成一塊普普通通的石頭，又或者一本書，一顆草，又或者是一粒沙。
“不是破界法典。”
方笑云暗想我有比破界法典更離譜的東西，嘴上卻道：“我可以證明它的存在，但是......”
“但是什么？”聽說他可以證明，阮養不能不生出興趣，壓都壓不住。
“異界之法奧妙艱澀，我需要時間慢慢領會，還要從中尋找適合你的東西......總之過程不易，你得有耐心。”
“如果是真的，我自然明白。”
阮養微微點頭，隨即又冷笑起來：“編出一番人人皆知的道理，就想讓我相信你有異界之法？”
方笑云平靜說道：“我說過會證明給看，做到這點不需要很久，你總不會急到馬上就死。”
“......你將如何證明？”
“與異界之法受規則排斥，接觸前你需要做些準備。不是我說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能夠承受那種精神沖擊？”
異界之法，大可以編出許多古怪要求，方笑云不怕她不信。另就實際情況而言，阮養現在的狀態的確不適合修行，不說什么異界之法，普通功法都有走火入魔的危險。
連她自己都清楚這點，于是咬了咬牙。“我會在最短時間調整好。”
方笑云連連搖頭說道：“單單精神恢復還不行，你的身體、修為、活力，都要調整到最佳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