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錢都交了,這些藥可是死命得貴啊!”劉星低頭看了看就診卡和小票,一周的藥就得花上兩千塊。
沉思了一會兒,陳年年拽著劉星的衣角欲往外面走:“不就兩千塊嘛,打水漂就打水漂了又不是大錢。”
劉星:“???”
貧窮限制了我的想象力,是我不配。
“我不吃藥。”陳年年的態度很堅決,“我要是吃了那藥,就真的承認了我是個怪物。”
“行,聽你的。”劉星隨手把小票扔掉,“凡事想開一點兒,你還要養我呢。”
“狗東西。”陳年年揣著兜走出醫院,不禁被劉星逗樂了,很罕見地再次浮現出一抹難以捉摸的淡笑。
的確,劉星是故意的,他拿出車鑰匙:“上車,帶你去個地方,這個時間正好。”
“嗯。”陳年年點點頭,坐到副駕駛座位上。
這一路上,劉星時不時都瞥一眼陳年年,只見她一直保持著同一個姿勢,那就是斜靠著靠背歪頭,眼睛始終盯著窗外飛馳而過的風景。
雖說陳年年的病況得到了理想的緩解,但畢竟不是根治了,車內的氛圍突然陰郁下來,這在劉星的意料之中。
為了不讓她胡思亂想,劉星自行搭話轉椅她注意力:“你穿過愛迪達斯adidas沒?”
“肯定啊,草莓味的最好了。”
“……”劉星的表情逐漸便秘起來,這玩意兒還有草莓味兒的?
是遮掩狐臭和腳氣的嗎?!
旋即劉星恍然大悟:“我說的是愛迪達斯不是阿爾卑斯,是一個衣帽鞋的牌子,話說你一個富家千金怎么可能不知道愛迪達斯,Adidas?”
在劉星念出來全拼字母后,陳年年這也才茅塞頓開:“那牌子不是三葉草嗎,我蠻喜歡三葉草的,你說那個愛迪達斯我不清楚。”
劉星:“???”
保時捷和卡宴在陳年年眼里是兩種車,愛迪達斯和三葉草在陳年年眼里是兩個牌子……
難道極致有錢的人都是這么玩兒嗎?!
“我之前買一件三葉草衣服,寄過來上面的字母不是Adidas,是‘adasab’,啊大撒幣。”
“啊大煞筆哈哈哈……”陳年年笑出聲來。
緊接著,劉星乘勝追擊:“關鍵這還符合語法,a-dasab,翻譯過來是‘一個大煞筆’。”
“我特么哈哈哈——”
看到陳年年捂著嘴大笑的模樣,劉星就知道自己這個段子起作用了。
既然陳年年不愿意服用藥物,那就讓我做你的抵抗抑郁癥的藥吧……
這多半出自劉星的愧疚,畢竟她抑郁的源頭都在于自己啊。
折騰了半天專輯的事情又來醫院折騰了半天,待他們兩個抵達目的地時……
天色已經拉上了昏黑的帷幕。
“你帶我來游樂場干嘛,你準備帶我上云霄飛車甩飛我的病癥嗎?”陳年年和劉星一起下車,走進游樂場里。
“時間差不多了……”劉星伸出胳膊看看手表,發現沒戴手表,“陳年年!就現在,快抬頭看天上!”
“???”陳年年百思不得其解,緩緩抬頭。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