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里,劉星坐下來搖了搖頭:
“不不不,《以父之名》的編曲我親自執導,這首歌的編曲會和歌詞一樣出彩。”
旁邊的山海樂隊打起精神來,劉星高頻度加入創作的編曲一般都不是簡單的歌,《琵琶行》的編曲工作剛剛結尾,很快就要迎來新一波的工作了。
淦,累哦。
不過他們也愿意,這可是全世界最早能聽到劉星新歌的機會。
山海樂隊他們幾個人,跟薛加讓和陸航都一樣,都是劉星的密友外也是歌迷。
在如今劉星封神的華夏樂壇里,很多知名的偶像歌手也都是劉星的歌迷,這很常見。
劉星才出道五年左右,就成為了不少知名藝人的偶像,恐怕還真是有史以來第一位。
———
過了兩天,特地等到楊正言抽出時間來,劉星一行人才準備錄制《琵琶行》。
之所以請楊正言來現場領音,主要是《琵琶行》的副歌部分要以戲腔來完成,戲腔的知識范疇可就超綱了。
《琵琶行》要柔一些、悲一些,不能像《十年人間》里的戲腔一樣鏗鏘有力,劉星一個人不太好能把握住,故請來了恩師楊正言。
“現在怎么不研究音樂了啊,是不是寫不出詞了?”楊正言還樂呵呵地說教著,接過助理的茶水,“聽說你新歌全是捆綁音樂?”
“嗯對。”劉星乖乖點頭。
【捆綁音樂四個字有點難聽,其實就是將音樂作為其他作品原生大碟的意思。
劉星很清楚楊正言的音樂素養很高,他也知道楊正言很討厭這種所謂的捆綁音樂,捆綁音樂就是完完全全的商業歌曲,因為有其他作品的衍生嘛。
說到這里,楊正言就不太開心了,坐著說教站在面前的劉星:
“你這個《年末周邊》的專輯說白了就是單純的商業蝶吧,每首歌都是捆綁作品?”
“嗯,只有一首不是商業捆綁是致敬。”劉星只得點頭,本來還想反駁兩句還是憋了回去。
楊正言似乎是生氣了,旁邊的人也不敢插嘴,就算公司里再大的領導在現場,見到楊正言也只能灰溜溜退下。
音樂總監特別想跟世界級音樂教授楊正言交流,此刻也沒那個膽子。
眼下,除了劉星誰都沒資格跟楊正言對話。
須臾,劉星微微擺手招呼了一下,示意劉遠先打開工程文件預備著,同時他朝楊正言問道:
“楊教授,《琵琶行》和《以父之名》的demo你還沒聽過吧,要不要先聽聽看?”
“不必了,你今天請我來是問哪首歌的?《以父之名》嗎?”
“不是,《以父之名》是rap主歌,我今天請你來是因為《琵琶行》。”
聽到【rap】這個字眼,楊正言品茶的動作一頓,沒抬頭卻抬起眼睛瞥了一眼劉星:
“你也開始跟風玩說唱了?”
“跟風?沒有啊。”劉星一臉茫然。
近期的幾檔雷同選秀節目基本都是在玩rap,這些節目對于音樂的概念理解很低,楊正言個人不太喜歡這類的節目和這群人,自然多多少少會對【rap】的認知產生一些無關緊要的偏見。
但當這件事可能發生在自己的學生劉星身上,就不是無關緊要了!
端著茶杯,楊正言長嘆了一口氣:
“哎算了吧,我還是更喜歡之前那個堅持流行樂和傳統風的劉星啊,不過你們年輕人時代變遷也是對的,我老了......”
顯然,楊正言誤會劉星了。
他認為《以父之名》是和當下小明星小鮮肉賣弄的歌一樣,只有類型內容沒有含金量,都是同張專輯里的商業歌,他自然也對《琵琶行》有了不太好的印象。
這可能導致楊正言會變相的認為劉星已經江郎才盡了,再也找不到當年初識《游子吟》的震撼和聽聞《赤伶》的激動了......
但是!
以上楊正言對劉星所有的想法推測和分析,以及失望和無奈的情緒,在當他接過《琵琶行》詞稿的那一刻——
蕩然無存!
霎時間所有的看法天翻地覆,無奈交織失望的情緒頃刻間化為烏有。
去他媽的江郎才盡,轟他娘的跟風賣弄,一切的一切,在楊正言身上的反應全部都化作了一個動作:
“嘚啷——”
楊正言手里的茶杯抖了一下,差點兒沒拿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