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婉嵐妹妹啊,你深夜怎會來此?”方丹也低頭湊到方婉嵐的旁邊看了她一眼,用手扶著她的肩膀,把方婉嵐支開。
“太子哥哥,你不是在污水城嗎?什么時候回來的啊?”方婉嵐直起腰身,站在棋桌的旁邊說到。
“難不成你不想見到哥哥?”方丹說著話,從身邊的棗木罐拿起一粒黑子放到棋盤的右下角提起一粒白子,并把白子放到身旁的五六粒白子中。
“怎么會呢,你都忘了吧,去年我還隨父皇去污水城專場看過您呢。”方婉嵐把手背到身后,喜喜哈哈的說到。
“你還是和以前一樣啊,還在纏著你的劍宗哥哥拜師呢?”方丹拿著棋子擋在嘴邊笑著說到。
“那你呢?你難不成也是來拜師的,你別忘了,你可是已經有師傅了。”方婉嵐走到方丹的身旁拿走裝著棋子的棗木罐,很生氣的說到。
“怎么會呢,妹妹你可別忘了前年中秋父皇御令,讓冶魂哥哥教二弟劍術,收其為徒,都沒有答應,你就別搗亂了,快把棋子還于我,我是不會與你爭的。”方丹搶回方婉嵐手中的棗木罐說到。
王浩看了一眼面前一丈外的冶魂,一動不動,也不為眼前之事出聲,面色不改,安然祥坐。他又想起剛才的一些事情來,又看此人相貌舉止平平,何稱劍宗,氣就不打一處出來,頓時就火冒三丈,看此時此景脫口而出:“大膽,見到公主殿下為何不行參拜,是何居心?”這也難怪,冶魂自從余月國回來之后嘗居奉常府內,幾乎一年都不會出門一步,雖然他的名傳千里萬里,但在很多人的心里也只不過是說書人嘴中的相貌,而他這一呆就讓風木林從九歲一直纏到了現在的十四歲。
“尖(圍棋術語)……”冶魂低聲說到,并把手中的白子落到棋盤的左下方,沒有理會怒氣中的王浩,也沒有看對面戲鬧中的二人。倒是把坐在冶魂對面的兩位嚇了一個哆嗦,這畢竟是突然來的一聲。
“王浩,你干什么呢,把本公主嚇了一跳,這有你什么事兒,出去。”方婉嵐剛才是真的受到了驚嚇,一手扶著窗邊的房梁立柱,一手撐到腰間,瞪著王浩說到。
“慢著,這位是……”方丹拉了一下方婉嵐的左臂看著王浩說到。
“拜見太子殿下,我是衛尉司,少卿,王浩。”王浩有停有頓,清清楚楚的對方丹說到,并且右手放下刀柄,讓秀春刀直接掛在了腰間,雙手抱拳彎腰,微微低頭,朝著方丹和方婉嵐這邊。
“原來是禁宮王少卿啊,不必多禮,我常年在污水城,也回過京都幾次,未曾與你相見。”方丹語重聲長的說到。
“回太子殿下,臣是剛…剛…上…”
“你,還不趕快出去,磨蹭什么呢?真的是看見你就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