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蘭驚魂不安的被冶魂抱在懷里,從空中緩緩落下,她用一種不太好描述的眼神看著冶魂,是那樣的情真意切。
從黃蘭掉下來,到別冶魂接住,再到冶魂抱著黃蘭落地,這一切快的就像一道閃電一樣,還沒有讓被抱在懷里的黃蘭好好體會就已經結束了。冶魂落在地窖的地底之后,驚魂不安的黃蘭還一直用手緊緊的抱著冶魂的脖子,兩眼睜的很大看著冶魂。
冶魂看著懷里的黃蘭驚魂不安的樣子,又繼續抱著她停留了幾個呼吸的時間,然后突然覺得臉上有點發燙,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對黃蘭說些什么,所以便干咳了幾聲,打破這寂靜的地窖,想了又想,說道:“咳咳......你沒事吧?”
“哦,我沒事兒。”黃蘭第一次被一個男人這樣抱著,而且對于她來說又是一個十分特殊的男人,心里不免害羞了起來,她慌忙松開抱著冶魂脖子的手,從冶魂的懷抱中十分不舍的走出來,站在冶魂的身邊,眼睛卻還一直盯著冶魂看,好像他的臉上有什么東西似的,就那么一直睜大了眼睛看著冶魂,看了許久。“冶大哥,你的臉怎么紅了?”
黃蘭不知道是冶魂由于像自己一樣害羞,還是被微弱的火折子發出的光把臉給照紅的,只是看到他的臉有點紅,看到這里她情不自禁的也摸了摸自己的臉,發現有點燙。
“有嗎?可能是火折子照的吧,你的臉也紅了啊!”冶魂看著用手摸著臉的黃蘭,便對她笑了笑。
“可能是被光照的吧。”黃蘭感覺到自己的臉像發高燒一樣,自己都能感覺到溫度的升高,心想“也許他的臉是被照亮的,我的可能不太是。”想到這里,黃蘭再也不敢看冶魂一眼,反而躲著他,這是真的害羞了。
這時黃蘭才注意到腳下躺著一個人,她便用腳輕踢了他幾下,對著冶魂說道:“這就是你說的那個人啊?”
冶魂拿著火折子靠近地上躺著的青年,照了照以便黃蘭看的清晰些,說道:“是的,就是這個人,你看他是不是鄭大人的兒子鄭一然。”
黃蘭拿過冶魂手上的火折子,對著躺在地上的青年的臉照著,仔細的看著這張臉,回憶著十幾年前的模糊記憶,發現怎么看怎么不像,還有這體型也不像,皮膚也不黑,衣服穿著也不邋遢,反而眼前躺著的這個人青俊瀟灑,穿著整潔,一點都不想自己記憶中的鄭一然,便斬釘截鐵的對冶魂說道:“他絕對不是鄭一然,至于他是誰,我也不知道,反正他不是鄭一然。冶大哥,那他這是怎么了?”
“他啊,這可得問你了。”冶魂對著黃蘭指了指他身旁殘缺的水缸底,又繼續說道:“你先在下面等一會兒,我上去看看李雪晴出什么事了,然后再找條繩子來,把你拉上去。”
“別,我害怕。”黃蘭在聽到冶魂要上去后,她慌亂中丟掉了手中的火折子,死死的抓住了冶魂的衣袖,不讓她走,因為她感覺跟一個半死不活的人在一起太恐怖了,并且現在手中的火折子也掉地上滅了,她更害怕了,說什么也不讓冶魂留她一個人在這黑咕隆咚的地窖里。
“沒事兒,我很快就下來,行不?”冶魂安慰著黃蘭,希望她不要害怕。
“不行,不行,你哪兒也不能去,萬一他死了怎么辦太害怕了。”黃蘭看著漆黑的地窖,沒有了火折子更黑更暗了,眼睛就像瞎了一樣,什么都看不到。“冶大哥,冶大哥!你還在嗎?你可別走啊,不要丟下我一個人,我怕。”黃蘭在漆黑的地窖里什么也看不到,害怕的叫喊起來了。
“我在呢,我就在你旁邊呢。不用害怕,我不出去了。”冶魂一邊安慰了黃蘭,一邊在腳底下摸尋著掉在地上的火折子。
“啊,有...有人...摸我的腳了...啊...鬼呀!“黃蘭感覺到有一個手碰了一下自己的腳,心中又想起一些鬼怪傳說,嚇得亂蹦亂跳了起來。
“哎呀......”冶魂底聲哼了一下,是被黃蘭把自己在地上摸尋火折子的手踩了一腳,他強忍著疼痛沒有發出太大的聲音來,好在很快就找到了火折子,然后又迅速的吹亮,瞬間漆黑的地窖里亮了起來,黃蘭看到有亮光后也停止了跳動,她又看到冶魂的手上有一些泥土,想到“剛剛肯定是冶大哥在找火折子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自己的腳,那剛剛我豈不是踩了......”,想到這里黃蘭趕忙走到冶魂身邊,抓住冶魂的手看了看,說道:“冶大哥,你的手。”
“哦,我的手不要緊,只是你以后可別再看那些神神鬼鬼的書了,我看你那肯定是被自己家里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書給影響了,這世界上哪里有鬼有怪有什么神啊,都是騙小孩子的,給你拿著,這次可別再搞的掉地上了。”冶魂把手中的火折子交到了黃蘭的手中,然后把手上的泥土搓了搓,讓它散落到地上。
“你不會又要走吧,我...我這次回去就讓家丁把那些書都給燒了...冶大哥,你千萬別把我一個人丟在這里啊。”黃蘭本來不想拿火折子,她怕自己一拿到火折子自己的冶大哥就又要飛到地窖外面去,奈何自己的武學不如冶大哥,不能像他一樣可以憑借高超的武學念力飛出這不算太深的地窖。
“放心吧,我可不敢在把你丟下不管了,你過來,你看你能不能借著我的力量跳出去,我在下面給你推送念力。”冶魂說這話,就準備催動念力。
黃蘭看著昏暗的地窖,這下面的空間還大一些,可是卻往上走就越小,到了地窖口處的地方,也就只有兩個水桶的粗細的,她估摸了一下自己的能力,是無論如何也做不到從這地下飛出去,如果這個地窖口和下面的空間一般大小,興許自己不用借力也能憑著自己的武學念力跳出去,可是現在又考驗技巧又考驗能力,對于自己這個初入九州的人來說,太難了。尋思了一陣后,黃蘭有點不好意思的對冶魂說道:“我太難了,我恐怕做不到,我不相信我能從這里跳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