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我看誰不買。你們幾個去看住了,誰要是不買,就把銀子給收了。”
老黑發完話后,店內吵吵著的人不在吵吵了,一個個愁眉苦臉走到老張面前讓他把銀子用鍘刀切割成兩半,然后拿著心疼的半兩銀子走到小孫面前領了十代香料。
月中坊店外街角處,“沒想到他還會彈琴啊...是啊,真的是多才多藝啊...這些個年他把咱們大行令的風頭可是全都占盡了...所以這回你要讓他吃點苦頭?...那你沒有參與嗎?...”
月中坊后院,一間閨房內,“冶大哥劍舞的好,琴也彈的好,要是他也能像冶大哥一樣,我也不用...”
黃真坐在窗前的長桌旁,喝著茶,就看了一眼冶魂,然后就一直看著窗外,更沒有在意冶魂給他的腳下放的是個什么。冶魂自個也做到長桌的古琴旁邊,撫摸著它,順帶還彈了幾曲,雖然摻雜著樓下的喧雜聲,但是從冶魂手下發出的琴音還是十分的悅耳。就在冶魂連著彈了十幾個曲譜后,時間也大概過了一個時辰的樣子,他終于不再彈琴了,收住了手,黃真看冶魂不再彈琴了,也就對他發問,道:“冶先生,你為何不彈了?”
冶魂看著古琴對黃真回復道:“你就不問問樓下的這些人是誰,我又為何來此?”
黃真從茶桌上翻起一盞茶杯,接著又往里面倒了滿滿的一杯,茶杯中的水很滿,滿到一碰就會灑。
很明顯,黃真這是對冶魂的一種不歡迎和不友好。冶魂怎么能看不出來,他沒有去到黃真的身旁,也沒有看到,只是默默的看著眼前的這把古琴,又繼續道:“你腳下的那個是你義兄讓我交給你的,墻角的那個和樓下的那些是我提前送給你的?”
黃真聽罷冶魂的話后,冷冷的說道:“我義兄就是仙去,他的東西自然有我侄兒鄭一然去受領,何必又要交到我的手上呢?”
冶魂聽了黃真的話沒有動怒,因為他知道受人之所托決不能言而無信,冶魂用手指把眼前古琴的琴弦撥動了一下,對黃真心平氣和的說道:“我想你是應該知道什么原因的,你不要忘了這可是你們之前就定下的。”
黃真聽完冶魂的話后,他把手中的茶盞重重的放在茶桌上,“嘭...”的發出了一聲響亮的聲音,隨著聲音的響起,黃真說道:“我有個條件,他必須住在陶城,所生子嗣必須姓黃。”
冶魂從古琴上面取下一根琴弦,起身離開,沒有對黃真說一句話,黃真也沒有對他說什么,就這樣冶魂走下來月中坊的二樓,接著走出了月中坊,走到了街道上。
冶魂站在街道上的時候,街上的雨下的小了些,他站在街道上停頓了一下,伸出雙手去接從天上掉落下來的雨點,并回頭像月中坊二樓開著窗戶的月星閣看了一眼,對著窗邊的黃真低聲道:“我記得好像聽你說過,曾經有那么一個人救過你一回。”
冶魂說完話后,頭也不回的像這街頭更深更黑的地方走去,跟在他身后的還有一個人,是一直在黑暗中時刻關注著冶魂的王浩。
“你站住,你現在要去哪里?”
王浩跟在冶魂的身后,一手拿著刀鞘,一手拿著刀柄,刀卻沒有從鞘中抽出。
“王大人,明天此時才是你家皇帝所說的最后期限吧?”
冶魂看都沒有看身后的王浩一眼,他繼續這向前面走去,卻見在這街道深巷的黑暗處有一個青年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