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軍醫走到冶魂的身邊,從冶魂的手上接過風一,將其扶著查看了一下傷口,接著又翻開風一的眼皮看了看,便對附近的幾名士兵喊道:“來兩個人,幫個忙,把他抬到車上,讓他趴著,我得需要盡快給他做手術,縫合傷口。”
老軍醫說完話后,兩名士兵在老軍醫的吩咐下,將風一抬走了,老軍醫也沒有對冶魂和李雪晴說什么,便也跟著兩名士兵過去了。
冶魂十分擔心風一的傷勢,便喊住看也沒有看自己的老軍醫,問道:“老伯,我朋友他傷勢要不要緊?”
“放心吧,你朋友沒事,幸好插在他身上的這把匕首沒有被拔出來,不然他肯定得失血過多而亡。”
回答這句話的人不是老軍醫,而是隨行的那位年輕軍醫,他并沒有跟著那位老軍醫過去,而是停留在冶魂的身邊,仔細打量著他。
“那老伯他這是?”
“我爹他是救人心切,你不用擔心。”
“哦,原來是這樣。”
“你就是冶魂,劍宗冶魂?”
“我...”
“果然是如書中所述,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
年輕軍醫站在冶魂的面前,仔細的打量著冶魂的全身每一處,發現他真的就如書里面寫的那樣,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也就是因為這樣的原因,才讓一個被稱為劍宗的人能隱藏在街巷路角之中不被發現。
老軍醫在馬車中為風一清洗著受傷的傷口,身旁的士兵幫忙拿著藥水,手一顫一顫的,是被老軍醫把匕首從風一身上取出,留下一個大大的血口嚇到了。
“思遠,你站在那做什么呢,還不快過來幫忙。我看吶,劍宗也不過如此,能讓自己的朋友受這么重的傷,算什么劍學之宗。”
“好的,爹,我這就來。”
年輕軍醫對著風一所在的那輛馬車回復了一聲,便走了過去,臨走前又看了一眼冶魂,并說道:“冶先生,我叫公孫思遠,您別怪我爹,他就是這個脾氣。”
“冶先生,我也去看看,或許我也可以幫上些什么忙。”
李雪晴給冶魂說了一聲,也跟著公孫思遠到了風一所在的那輛很大的馬車里。
冶魂此時手中拿著被布包好的雷公藤枝葉,愣愣的站在原地,他在思考這一句話,就是剛剛老軍醫說出來的那一句,“我到底算什么劍學之宗”,這是冶魂自己問自己的一句話。
劍宗這個稱號本來就不是冶魂想要的一個東西,冶魂他現在正思考著一個問題,劍宗這個稱號太重了,太沉了,壓得自己喘不過來氣,是不是該把它丟掉,才會讓自己變得輕松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