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場姜淺予備受煎熬的禁忌中,林軒以往一直有種超然的心態,所以他不會像她那樣顧忌太多,也沒有什么心理壓力,他認為自己沒錯,也認定了她,于是就把所有一切接下來要面對的,都視為他成功路上的阻力。
林軒自然不會因為一封信就完全否認自己,而是在認真檢討自己此前疏忽的地方,他一直告誡自己不要忽略小妮子的感受,于是就在自己不知不覺的過程中,給了他一種心理暗示,讓他認為他已經照顧到了她的心里感受。
所以就在這個過程中,過分相信自己所認為的,而忽略掉了她的感受。
這世界上,除非親身經歷,否則沒有任何事情能夠感同身受。
輕輕嘆了一口氣,有些心疼起她的同時,林軒更加堅定了要對她好的信念,試問這個世界上,除了自己,還有誰能比自己更了解她,更能照顧得好她,更能給她幸福?
沒有。
顯然沒有。
根本不可能有!
給出了否定回答的林軒嘆了一口氣,合上書,然后拿起手機,原本想發消息的,但打字的時候,忽然就莫名其妙的很想見她,或者哪怕是聽到她的聲音。
“一抹斜月一小樓,一簾幽夢一淚眸”
“一縷相思一行淚,一水茫茫一孤鴻”
“一屏一鍵一杯酒,一詞一話寄離愁”
……
電話鈴聲依舊是冉清歡的一字詩,嗓音清澈空靈,與姜淺予的嗓音其實有些比較相似的地方,不同的是,冉清歡的嗓音多了些出塵的飄渺,如同謫仙,而小妮子則更清新鮮活。
“一卷老書一殘墨……”
優美歌聲突兀地被打斷,預示著電話被接通。
林軒正要開口,就聽到那邊一個熟悉的嗓音冷冰冰地問:“誰讓你進我房間的?”
看完那封分手信后,林軒心中總覺得有些什么東西在翻涌,覺得心緒悵然,久久難以平靜,結果被聽到這聲完全在意料之外的冷冰冰問話,就感覺像是一桶冷水當頭澆下來,還是混著冰渣子的那種。
澆得他那個透心涼。
什么愁緒啊,翻涌啊,全部都不見了。
就覺得自己被套路了,小妮子把手機放在房間,擺明就是故意的啊,就等他來咬鉤上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