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老吹吹熱茶,敲了敲桌子,說道:“剛剛拉過來的就是這張桌子吧?嗯,黃花梨的,做工不錯。其他的東西呢?”
寧致遠指了指左邊柜臺,說道:“都在那邊擺著呢。”
馬老看過去一眼,驚訝道:“嘿,你還真是什么東西都有,紅珊瑚,黑珍珠,咦,那個粉色的是什么?”
胡老插嘴道:“鉆石!粉鉆!小寧,這件年窯的花瓶和劉墉的字帖轉給我怎么樣?”
寧致遠搖頭說道:“花瓶沒問題,那副字,我要留著。”
胡老嘆息道:“浪費呀浪費!保存這么完好的字,你居然不裝裱掛起來,你也不怕劉墉托夢找你算賬。”
寧致遠眨了眨眼睛,說道:“不認識什么裝裱大師啊。”
馬老笑道:“得!小寧這是讓你給他找人把字帖裝裱上呢。”
胡老吹了吹胡子,搖頭回道:“不管不管,想讓我幫忙,就得把這幅字帖轉讓給我。”
寧致遠無語的看了看胡老。
這老頭,算盤打的可真精!
把字帖轉給你,我要裝裱大師何用?
扯淡!
再看看馬老,好嘛,這倆老頭不愧是好基友,都是一點不吃虧的主。
不是好人,不是好人啊。
李小寶不懂行,插不上嘴,又有點好奇,走到胡老身邊,一起去看劉墉的那副字。
古人寫字嘛,方向和現在相反。
“蕩……”
李小寶看到這兩個字,就要念出來,蕩字出口,察覺到不妥,又及時剎車。
寧致遠一口茶噴出來,咳嗽了幾聲,看著李小寶,瞇起眼睛笑。
馬老和胡老同樣看向李小寶,而且眼神透著古怪,搞得李小寶有些不知所措,摸不到頭腦。
馬老是實在人,直接說道:“那兩個字念坦蕩!”
李小寶看看字,看看馬老,最后又看向寧致遠,然后撓了撓頭發,恍然道:“噢!我說讀起來怪怪的,原來是方向反了。”
馬老看向寧致遠,心說,這保安你從哪找來的?
寧致遠笑笑沒有介紹,屋里的冷氣還是開大點好,我不怕冷場,我怕尷尬。
胡老那邊遺憾的放下字帖,拿起年窯花瓶審視起來。
年窯就是清雍正時督陶官年希堯督造的景德鎮御窯廠,這個期間的官窯稱為年窯。
時間不大,胡老問道:“小寧,這花瓶140萬轉給我怎么樣?”
寧致遠笑著搖頭:“最少180萬。”
胡老指著寧致遠說道:“你還一點都不吃虧啊!行吧,那就180萬。”
寧致遠笑而不語。
開玩笑,抽獎抽到的東西,什么價格我不知道嗎?
緊接著,胡老又以260萬的價格買了乾隆的印章。
交易達成,送馬老和胡老一起出門。李小寶平復心情,說道:“寧少,我想了想,還是覺得您這里的工作更有前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