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黑,氣溫下降,街道上的行人都趕著回家吃飯,如約赴宴的寧致遠來到酒店。
宿舍的幾個舍友基本沒什么變化,修煉體術的譚艷輝最近再練肌肉,看起來似乎又魁梧了些。王文金在學生會鍛煉,微笑看著也更走心了些。
修仙的李慶將游戲當成事業來做,熬夜是日常,黑眼圈要是再大點,那都快趕上貓熊了。本來是130斤的大小伙子,精神看上去有點萎靡不振,腎有沒有虛不知道,反正是瘦了很多。
寧致遠依次和舍友打招呼,笑著說道:“煙灰這肌肉可以的,要是在練上一段時間,都能去參加健美比賽了。金子說話辦事比你們都要強一些,到時候你缺個經紀人什么的,可以讓金子客串一下。丞晗,我沒遲到吧?”
蔡丞晗搖搖頭,回道:“沒有遲到,我們,來得早了。”
按照約定的時間,寧致遠提前了半個小時。
不要小看這區區半個小時,可以做很多事情的,比如說煮上一鍋米飯。
寧致遠輪流和他們說話,來到蔡丞晗這里,看到他欲言又止,笑了笑,投給他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
蔡丞晗要說什么,寧致遠心里清楚。
不過這是他們兩個人的事情,當著其他人的面說起來,容易讓人多想。
還是待會找個時間單獨聊聊比較好。
站在譚艷輝身側的李慶,指了指自己,問道:“我呢啊老大?你不能厚此薄彼,只跟他們打招呼,無視我吧?難道你已經另結新歡,不愛我了么?”
只有后宮里的女人才會勾心斗角的爭寵,而李慶就是這么奇葩,連這個都要爭一爭。
就算爭到手里,那又有什么用呢?
排行老三,還是個受,有什么可值得驕傲的!
寧致遠看向李慶,嘆息一聲說道:“我們終歸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你可是修仙的,我們這些凡人都是只敢仰望,不敢和你攀交情。”
修仙的都要渡劫,通俗點來說就是遭雷劈。
所以要遠離他們,免得到時候被牽連。
那么,怎么才能知道誰修仙誰不修仙呢?
不用刻意去找,網文圈里的那些寫小說的,十個有八個都是修仙的。
寧致遠話音剛落,譚艷輝一本正經的點點頭,接口說道:“嗯!是這么個道理,勉強在一起是沒有好結果的。”
煙灰的神色,看起來像是很有經驗的樣子。
這就奇怪了,哥們不在學校的這幾天,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煙灰這又是感嘆,又是健身的,難道有什么地下戀情了,或者是求而不得,被愛情沖昏了頭腦,把腦袋里的魚淹死了?
李慶郁悶的說道:“我修哪門子啊仙我?我就是想找個感興趣的事情做,既能打發時間,又能賺點零花錢。”
寧致遠疑惑的問道:“那你賺沒賺到錢?”
李慶咧嘴一笑,詮釋了“丑”的含義之后,才略帶點小自信般的說道:“賺倒是賺了一點點,勉強夠生活費而已。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王文金淡淡說道:“確實不值一提!每天賺十塊二十塊的剛好夠餐費,搭上的卻是自己的健康。真要是哪天大病一場,我感覺你賺的這點錢,都不夠買藥的。”
只有感情處到位的兄弟,才會在這個時候拆臺提醒,而且是發自肺腑的希望你能好。
是兄弟才會讓你砍!關系不好的話,誰愛管你?
巴不得你越來越差呢,還給人家增加點自信和談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