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所長帶著批判的態度,諷刺那些捐錢給外國大學的有錢人。
寧致遠默默聽著,心里覺得藍所長要不是因為職務關系,很多話不能說,大概會是個抱著鍵盤唱RAP的憤青,看到哪里不順眼直接就開噴。
其實,人的三觀越正越完美,越無法融入社會。那種格格不入的感覺,反而有種自己才是錯的感覺。
陌生人會用冷漠的眼神看你,朋友會虛偽的當面安慰,背后鄙視,親戚就很高端了,他們會給你洗腦,告訴你什么才是主流,然后將你帶入他們的思維世界,然后拉到和他們相同的位置,再批評你做的還不夠好。批評你的時候,你還不能反駁,畢竟哪里有反抗,哪里就有壓迫。
到底誰錯誰錯,很多人都裝糊涂,而且還顛倒黑白。
做人就應該像藍所長學習,敢于批評,勇有批評才對。
藍所長看不慣的人和事,從來都不藏著掖著。對就是對,錯就是錯,三觀不正怎么做人?
就如當初看寧致遠不順眼是一樣的,說噴就噴,說給臉色就給臉色。
如何應對氣勢逼人的老丈人呢?
你得身穿重盔,手拿裁決,頭戴安全帽,要不然很可能連小命都不保。
寧致遠倒是不要,寧致遠有麻痹戒指。
藍所長批評兩句,見大家都不說話,便接著說道:“道理很簡單,能夠考入哈佛,麻省理工,劍橋這些學校的學生,哪個不是人中龍鳳,可以說無論是個人還是家庭條件都是出類拔萃的。捐錢給他們當生活費,這本身來說就是一種諷刺。都能去國外讀書生活了,他們是缺生活費吃飯的人嗎?”
有錢人不去幫窮人,而是幫其他有錢人,藍所長實在無法理解這些人的道德底線在什么位置。
看到未來岳父的目光飄過來,寧致遠笑著附和道:“嗯,藍叔叔說的沒錯,沒錢的窮人可是出不了國的。理論上來說,出國的這些學生,基本都是家庭條件本身就不錯的。家里沒錢,肯定也負擔不起那么高昂的學費和生活費。”
藍所長點點頭,追問道:“那么問題來了!既然這些學生都不需要資助,為什么還會有人打著做好事的名義去資助他們呢?就算要資助,資助我們國內的貧困生難道不好么?”
寧致遠回道:“各有各的目的吧,有人貪圖名校的出身,所以捐錢是為了將子女送進去學習,有人則是希望借此開拓海外市場。當然,前一種較為純粹,就是花錢買學歷。后一種按照他們的說法,是在全球做商業布局。”
藍所長冷笑道:“不管是什么原因,打著做好事的旗號去做自私自利的事情,我是看不慣的。尤其花錢送子女出國學習的那種,思想簡直就是病態。”
會來事的寧致遠是個好捧哏,看到藍所長想要口吐芬芳,當即捧了一句,說道:“做好事就要純粹,不摻雜任何自私自立的目的才是慈善。”
寧致遠和藍所長在這一點上,意見還是非常一致的。
做好事就做好事,買學歷就買學歷,非要將兩者聯系在一起,將自己標榜的那么高尚,這不是病態是什么?
如果想讓別人看到你的愛心,那去資助那些更需要資助的人群好不好?
花瓣都離開花朵了,還裝聞不到那些暗香呢?
噢!外面的空氣是香的,所以聞不到家花香了?
寧致遠自己不會這么去做,也堅信農夫與蛇的故事,早晚會教他們做人!
藍所長贊同道:“你這話說到點上了,如果都揣著要回報的心思去做好事,那還叫什么慈善,根本就是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