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一連留張松三日,每天都是陪張松吃吃喝喝,而絲毫不提川中之事。
終于轉眼似乎無人知道的三天之后,張松告辭要回益州,劉備則再次十里長亭設宴送行。
然后舉酒對張松不舍道:“備甚承大夫不外,在此留敘三日,今日相別,不知何時再得聽大夫之教。”
結果話音落下,喜怒不形于色的劉備便潸然淚下。
可說演技絕對超影帝級的。
于是眼看劉備真正不舍之情,如此寬仁愛士,不像那曹操竟然瞧不起自己,張松自也是三天時間已基本下定決心。
而干脆一咬牙,便直接道:“松亦思(皇叔)朝暮趨侍(侍奉),恨未有便耳。松觀江夏,東有孫權,常懷虎踞;北有曹操,每欲鯨吞。亦非可久戀之地也。”
劉備聞聽,也再次不由傷感哭著道:“備亦知如此,但未有安跡之所。(我雖然也知道,可沒有落腳之所啊。)”
張松立刻眼中精光一閃,道:“益州險塞,沃野千里,民殷國富,且益州智能之士,久慕皇叔之德。
皇叔若起江夏之眾,長驅西指,霸業可成,漢室可興矣。”
久慕皇叔之德,卻是根本不存在的,真正卻是不管是吏是民,都想抵抗劉備,至少后世地球的真實歷史是如此的。
眼下更虛偽,而不忠不孝,不仁不義,女人如衣服,妻子如衣服,曾吃人母的劉備,益州之民只怕更有借口抵抗。
于是劉備聞聽,也瞬間不由受寵若驚道:“備安敢當此?劉益州亦帝室宗親,恩澤布蜀中已久,他人豈可得而動搖乎?”
并不是我劉備不想得,只是那劉璋與蜀中之民恩澤已久,我劉備又豈可得那益州動搖劉璋?還需要先生助我一臂之力啊。
但張松作為劉璋屬下,卻也不得不表明一下道:“松非是賣主求榮(不是我賣那劉璋),今遇皇叔,不敢不披瀝肝膽;
劉璋雖有益州之地,但稟性暗弱(真不是我賣他啊、是他自己稟性暗弱),不能任賢用能,加之張魯在北,時刻欲要侵犯;
此時益州人心離散,智能之士即思得明主。松此一行,專欲納款于操,何期逆賊恣逞奸雄,傲賢慢士(竟然敢瞧不起我),故特來見皇叔。
皇叔可先取西川為基,然后北圖漢中,收取中原,匡正天朝,名垂青史,功莫大焉!
皇叔若有取西川之意,松愿效犬馬之勞,以為內應,不知皇叔之意若何?”
瞬間喜怒不形于色的劉備,也不由激動到兩手發顫道:“深感君之厚意。奈劉璋與備同宗,若攻之,恐天下人唾罵。”
不是我不想攻那劉璋啊,是我怕被天下人唾罵。
張松再次立刻眼中精光一閃道:“大丈夫處世,當努力建功立業,著鞭在先。今若不取,為他人所取,悔之晚矣!”
終于劉備不得不被說服,再次忍不住感激,聲音微顫道:“備聞蜀道崎嶇,千山萬水,車不能方軌,馬不能聯轡,我雖欲取之,用何良策?”
可算是露出原形,我也想取那益州,可如何取之?
不想話音落下,張松竟從袖中取出一地圖,然后遞給劉備道:“深感皇叔盛德(請我吃喝三天),松敢獻此圖,但看此圖,便知蜀中道路。
明公可速圖之,松有心腹契友二人法正、孟達。此二人必能相助。如二人到江夏時,皇叔可以心事共議。”
劉備直接拱手深深一禮道:“青山不老,綠水長存。他日事成,必當厚報。”
張松同樣深深還禮道:“松遇明主,不得不盡情相告,豈敢望皇叔厚報。”
一眾人看不到的無形山河社稷圖內。
愛看熱鬧的孫岳自不會錯過,結果眼睜睜看著劉備的表演,也不由再一次喊道:“老婆,這劉備果然是個人才,留著似乎也不錯,你說這諸葛亮到底能給老孫什么驚喜?”
不想女媧溫柔的聲音卻是緊接傳來道:“他能讓我們離開這里。”
什么?
孫岳直接一下不由躺椅上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