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精神疾病治療中心的病床上,陳歌此時不管是表情,還是說的話,都完美融入了這個環境當中。
“白天還好好的一個人,怎么晚上就病的這么嚴重?”左寒坐回自己床上,跟陳歌隔著老遠的距離:“我是學法醫的,上了那么多年學,我還真沒聽說過頻繁受到刺激能夠活化記憶。”
“你們學法醫是和尸體打交道,活人的情況可能比較復雜。”
“你知道你剛才犯病的時候體溫有多低嗎?你那個時候跟死人唯一的區別就在于你還有心跳。”左寒一開始是想要和陳歌合作,大家一起逃出去,但他現在逐漸發現自己的這位室友很危險,說不定什么時候就會把自己也給干掉。
在左寒看來,陳歌不僅僅是有病那么簡單,他身上似乎還隱藏有其他秘密。
“難道這醫院一直在進行人體試驗?”左寒嘗試著用自己的知識去尋找答案,但越想他越是困惑,科學難以解釋陳歌的狀態,這已經是神學的范疇了。
“左寒,你能不能給我講幾個鬼故事聽聽?要最嚇人的那種。”陳歌躺在床上,扭頭看著左寒,滿臉期待。
“你有病啊?突然聽什么鬼故事?”左寒脫口而出,他發現自己完全看不透陳歌了:“午夜凌晨要聽病友要講鬼故事,你很想知道你以怎么一種心態才能說出這樣的話?”
“我只是想要試一試,看恐懼這種情緒到底能不能刺激我恢復記憶。”
聽到陳歌的話,左寒也覺得有那么一絲道理,他眼角輕輕抽搐,然后給陳歌講了幾個自己知道鬼故事。
“有被嚇到的感覺嗎?”
“不行啊,你的故事根本不能讓我興奮起來。”
“誰聽鬼故事都不會興奮起來啊!”左寒從床上爬起,他將自己的病床往遠離陳歌的方向拖動,一直拖到門口才停下。
這個距離,如果陳歌對他不利,他能立刻開門跑出去。
“你身邊有沒有發生過什么非常可怕的事情?”
“有,我被關進了精神病院,我的病友晚上讓我給他講鬼故事。”左寒完全不能理解陳歌的行為,從醫學和神秘學上都很難解釋的通。
“你的鬼故事一點也不嚇人,不如……”陳歌勉強抬起自己的手:“我們來玩一些通靈游戲怎么樣?比如筆仙、碟仙什么的?”
不需要思考,有些東西已經刻印在了身體里,陳歌對這些詞匯非常熟悉。
“你不是失去記憶嗎?怎么對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那么了解?”左寒意識到了問題。
“我印象中自己曾是鬼屋老板,但是醫生說我代入了別人的身份,我的故事是編造出來的。”
“醫生可能是在欺騙你,從今晚你的種種詭異表現來看,你熱衷于尋求刺激,喜歡驚恐的感覺,還熟知筆仙、碟仙之類的恐怖游戲,你以前很可能就是開鬼屋的!”左寒摸著下巴沉思。
“可醫生為什么要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