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記錯了,第一任院長離奇死亡后,很多醫生不敢來這一層取藥,醫院把藥物儲藏室搬到了第五病區四樓。”孫醫生很是敷衍的說道。
“你確定?”二號病人感覺孫醫生問題很大,他本就不怎么信任孫醫生。
陳歌也發現了不對,他感覺孫醫生壓根不在乎其他人的性命,他說藥物儲藏室在四樓可能僅僅只是為了把陳歌引到院長辦公室附近。
救人只是孫醫生完成自己目的借口,他真正在意的好像只有陳歌。
“難道說只要我不出太大的問題,大家都會平安無事?”陳歌已經發現這里和外面的醫院不同,孫醫生之前提到過“門”,他記憶中“門”也是非常特殊的一個地方:“除了我之外,其他人就算在這里死去,也不會真的死亡嗎?”
搖了搖頭,陳歌把這個想法從腦海中驅除,他不愿意也不可能拿張敬酒的命去嘗試。
找不到藥,張敬酒隨時可能死亡,高醫生宛如尸體一句話也不說,現在陳歌和二號病人只能去相信孫醫生。
他們按照孫醫生所說,又從第四病區跑到了第五病區。
一路上,孫醫生又給陳歌講了很多這醫院里發生的怪事。
他們趕路的時候,建筑內部也出現了一些科學很難解釋的事情,但好在有驚無險。
那些奇奇怪怪的東西都沒有靠近陳歌他們,只是在很遠的地方閃過。
來到第五病區四樓,這次孫醫生沒有欺騙陳歌,他們終于找到了藥物儲藏室。
不過事情并沒有那么簡單,藥物儲藏室隔壁的房間上貼著封條,房門下面的縫隙還在往外滲血,想要忽視它都不行。
“這貼著封條的房間是第二任院長的辦公室,他曾是這所醫院的副院長,家里有七個孩子。第一任院長離奇死亡后,就由他暫時代理院長職務。不過令人惋惜的是,在接任院長的第七天他就失蹤了,直到現在都沒有找到。”孫醫生站在門口,就像是在鼓勵陳歌進去查看一樣。
“第二任院長只干了七天就失蹤了?看來這所醫院的院長還是個高危職業。”陳歌避開了地上的血跡:“我很好奇,這所醫院一共有多少任院長。”
“算上代理的和臨時任命的,這所醫院一共有七任院長,第七任院長是最不幸的。”孫醫生有問必答。
“為什么第七任院長是最不幸的?他死的最痛苦嗎?”
“因為他一直在這所醫院里工作到了現在。”孫醫生說完手指輕敲房門,每當敲門聲響起的時候,從高醫生手表里發出的嘀嗒聲都會減弱很多。
“我能進去看看嗎?”陳歌抱著裝有一顆心臟的玻璃罐,推開了第二任院長辦公室的門。
屋內布置的非常簡陋,乍一看沒有什么特別的地方,但是進入其中以后,陳歌又聞到了那股刺鼻的臭味。
他翻動屋內的東西,最后在書架上看到了一個玻璃罐,這罐子里裝的是一個人的五官。
眼睛、鼻子、耳朵等器官侵泡在滿是黑色絲線的液體當中,最詭異的是當陳歌靠近的時候,那雙眼珠子同時看向了他。
“為什么第二任院長的辦公室里也擺有罐子?”陳歌說著就要去拿玻璃罐,結果被孫醫生攔了下來。
“不要亂動屋里的東西。”孫醫生小聲說道:“你只需要去看,去記住就可以了,別每進一個屋子都把里面的東西拿走。”
“孫醫生,這所醫院的所有院長是不是都有收集器官的愛好?”
“你當真這么認為嗎?”孫醫生用余光掃了一眼門口,他發現高醫生沒有跟著進來后,用最快的語速說道:“七任院長的屋子里有七個玻璃罐,七個玻璃罐按照靈魂的重量平分了一個病人,那個病人的編號和你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