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的聲音傳出去老遠,陳歌聽到后臉都被嚇白了,此時此刻走廊盡頭的“變態殺人狂”們正在“分尸”,小孩這么一喊,整個三樓都知道他過來了。
“大哥哥,你流了好多汗,你很熱嗎?”這小孩絕對是個壞胚,眼中藏著陰險狡詐,偏偏臉上還要露出天真的表情。
額頭的汗也顧不上擦,陳歌在第一時間就準備離開,他已經反映很快了,這在正常看來也是此時的最優解。
轉身準備往后跑,陳歌還沒走出幾步,就看見三樓那一扇扇燒焦的房門被推開,一個個臉色蒼白宛如死人的房客探出了頭。
“大哥哥,你準備去哪?”那個小孩不依不饒的跟在陳歌后面,他笑的非常開心。
一道道人影從房間里走出,其中有穿著校服的學生、有身體殘缺的怪人,他們堵住了陳歌離開的路。
“這時候應該怎么辦?”
冷汗順著鼻梁滑落,陳歌大腦運轉到極限都想不出好的解決辦法。
“我不是讓你呆在自己房間里嗎?”鋸條摩擦著墻壁,那個被叫做老周的中年男人走了過來。
他那雙沒有任何活人感情的眼睛,冷冷的盯著陳歌:“現在你想走也走不了了。”
陳歌根本沒想到,看著空曠的公寓樓里竟然住了這么多人,而且這些人大部分都住在被燒毀的三樓。
“我想大家或許是誤會了。”就算在這種極端的情況下,陳歌發現自己依舊十分冷靜,他雙瞳看向中年男人手中的鋸子,鋸條上殘留著木屑,但是卻沒有血跡。
這說明對方剛才并沒有用鋸子鋸人,而是在鋸木料之類的東西。
“誤會?”周姓男人臉上的笑容逐漸變得殘忍,他似乎能夠精確把握陳歌的心理,一點點施加壓力:“我們誤會什么了?”
“其實我和你們是一樣的人。”陳歌做出這樣的判斷是有根據的,自己和左寒、張文宇是朋友,朋友的朋友有大概率就是朋友。
另外這群房客將詛咒醫院的醫生釘在了墻上,雙方肯定是不共戴天的仇敵,敵人的敵人大概率也是朋友。
陳歌說的很真誠,可是周圍的人聽到他說的話后并沒有太大的反應。
“我說的是真的。”陳歌想要解釋,可是卻被中年男人打斷。
“你和我們是一樣的人?可誰告訴你我們是人的?”跟在陳歌身后的小孩笑的很開心,他仿佛特別喜歡嚇唬別人,一直跟在陳歌的身后。
房客們將陳歌越圍越緊,這時候二層樓道里突然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都冷靜下!他不是敵人,是你們曾經最好的……朋友。”
作家來到三樓,他想了好久才用出了朋友這個詞,事實上他也無法確切形容陳歌和房客們的關系,像同事、像朋友、也像家人。
“張文宇?”看到作家過來,房客們讓開了一條路,老周也放下了手中的鋸子:“我們所有人中只有你還保留著大部分記憶,你認識這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