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青年的殺氣幾乎到了藏之不住的地步,連靠近其身的禁軍兵卒都下意識地躲著他走。
岑長倩再往后看,幾十人中,還有三人也不簡單。
一個俊郎青年,身背長兵,用布纏著,不過從外形上看,當是一把長槍。
一個最小的,可能連二十都不到,帶的是雙刀,同樣目如炬光。
最怪的是一個壯漢,這人無刀無劍,身形甚偉,卻在腰間別了一把廚刀.....
“你們....是岑闋找來的護衛??”
老爺子忍不住發問。
“正是!”還是之前和兵卒交涉的那個人回話,倒還算恭敬:“一路護衛岑相爺周全。”
“哦。”岑長倩點了點頭,“可有姓名,報與老夫。”
“回岑相,江湖人哪有什么姓名,岑相若有吩咐,喚一聲七郎便是。”
話音剛落,為首的那個道士回馬頷首,算是見禮,“叫我道士便可。”
......
“在下八郎。”
......
“岑相只記住,某叫老十一便是。”
......
“太叔翎。”
......
“廚子。”
......
“......”
岑老爺子一陣無語,合上車簾,搖頭苦笑,廚子、道士......
這都什么跟什么啊?
老爺子不解江湖,當然不知道什么道士、廚子的。
卻是不知,為了護住他的周全,長路鏢局的高手能人幾乎傾巢而出了。
蜀中十杰之中,除了胖修羅與書生陪在吳寧身邊,妓子吳巧兒身上官寧教坊,賬房坐鎮總鏢局不得而出,余者六人,盡在左右。
......
吳寧坑了岑長倩一道,那是因為出使突厥非岑長倩莫屬,這是他所有計劃的第一步,必須萬無一失。
可是,他并沒有忘記初心,并沒有因為自己的仇恨而把所有人都當成是棋子。
這次他是拼上了全力,動用了長路鏢局所有能用得上的力量,也要保岑長倩平安而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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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邀月樓的雅間之中,安樂公主正纏著吳寧和吳啟問東問西。
“黎哥他們呢?他們去哪兒了?”
“寧哥要怎么做?小妹可以幫你啊?”
“你不知道,本宮現在權力可是很大的呢!”
“說吧!寧哥哥要殺誰!?”
.....
樓上的吳寧正頭疼的不行,而邀月樓門前,太平公主緩緩下車。
高延福廢了九牛二虎之力,終于打聽到蜀中穆子期會來邀月樓,這位合格的公主府長史便強拉硬拽把公主殿下弄到了邀月樓來偶遇了。
而太平公主剛一下車就不禁眉頭一皺,她看見了李裹兒的那匹烏騅寶馬。
心道:“這小妞子怎么也在這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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