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城造監?”
相對于武承嗣與太平公主的緊張,李顯與李賢兄弟卻是有幾分輕松。
此時,李顯念叨著老太太這道新旨,抬頭道:“這個穆子究......功勞也不少吧?”
“之前,似乎母皇也沒怎么不待見于他,怎么......怎么就突然失寵了呢?”
苦笑搖頭,“長安城造監?這莫不是捧殺之計吧?”
長安城造那是誰都能碰的嗎?
別說是他穆子究,就算是他李顯,還有他兄長李賢,對于那個肥缺都是想都不敢想。
沒辦法,沒那金剛鉆就別攬那瓷器活兒。
沒有那個實力,誰上去誰死的快。
“捧不捧殺,且還另說。”
李賢輕笑搭話,“不過,穆子究到了長安的日子,怕是不太好過。”
“對了。”李賢又想起一事,“他的那個弟弟穆子期也派了萬年縣令?”
“正是。”
“嘖嘖嘖。”李賢砸吧著嘴,“那還真有點像捧殺了。”
李賢低頭沉吟,“如此說來,皇弟當讓裹兒離他遠一點了,以免引火上身。”
“對對對!!”
李顯忙不迭的點頭,最近李裹兒與穆子究走的實在太近了。
如若穆子究真的是不得武則天喜歡,那裹兒還真得離他遠些呢!
“晚間回府,我就與裹兒細說。”
......
另一邊,武三思也在琢磨這個事兒,且他的心思還比其他人多些。
因為他還在懷疑穆子究是吳寧呢啊!
聯系上這一層關系,那個長安城造可就不是那么簡單的捧殺了。
你想啊,如果他真是吳寧,去了長安......
萬一,萬一讓他把差使辦成了呢!?
那穆子究在朝中的地位,還不蹭蹭地往上竄?而且......
而且還有一個要命的事兒,那就是賀蘭氏,還有賀蘭敏之的那個老丈人楊家,可都在長安。
想到這兒,武三思都牙疼。
“老太太這是派的什么差?怎么盡往人家刀口上撞呢?”
這要是讓他們連成一氣,穆子究得了楊家和賀蘭家兩家之助,再加上穆子期去了萬年縣,三相助力之下,難度立減。
興許還真能辦成?
這可怎么辦?
武三思慌了,那特么不是正中穆子究下懷?
急得武三思在廳中直搓手。
“爹!”恰好武崇訓看見了。
“您這是.....拉磨呢?”
“滾!!”
把武三思氣的啊,有這么說你老子的嗎?
武崇訓一縮腦袋,溜溜兒就要“滾”
“回來!”
哪成想,武三思把他又叫住了。
“問你個事兒。”
“啊?”
武崇訓一苦,“您...日理萬機,運籌帷幄的,什么事兒還用問我?”
武三思眼睛一立,“運籌帷幄那也有力有不歹的時候!!”
“怎地?我是你老子,還不能考校你了?”
“行行行行!”武崇訓一臉不耐,“問吧。”
“好!我來問你,這穆子究去了長安城造,怎么才能讓他去不成呢?”
武崇訓反問:“為什么讓他去不成?”
“這......”
好吧,有些事兒還不能讓這個不著調的兒子聽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