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你別管!只管說,怎么讓他去不成!”
“切。”
只見武崇一撇嘴,“有什么可不能說的?不就是上次那個告密的說穆子究是個什么吳寧嗎?”
大馬金刀地往那一坐,“您不說,我也知道啊!”
“嗯?”武三思又瞪了眼,“你,你怎么知道的?”
武崇訓道:“梁王府就這么一點大,什么事兒瞞得過明天?”
“爹!”
武崇訓一副教訓老子的作派,“您是不是老糊涂了啊!”
武三思:“......”
只見兒子跳的不行,指點江山,“他去不去長安,和你有什么關系?”
武三思:“......”
“他不是吳寧,和您關系不大。”
“他是吳寧......”武崇訓一攤手,“那不正好?”
“他是吳寧,您又知道他是吳寧,那他只剩和您聯手一途。要是他把長安都搞定了,那不就更好了?”
“你!!!”
武三思氣的啊,怎么生了這么個不孝之子?
瞪著眼珠子,“你跟誰說話呢?反了你了!”
可是轉念一想,親兒子說的對哈!
這特么穆子究去不去長安和我有什么關系?他要是吳寧還把長安拿下了,那豈不是更好?
“嘿嘿嘿。”
想到這兒,武三思又樂了,拍了拍武崇訓的肩膀,“不錯,不愧是我兒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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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仁坊李宅。
“長安城造監?”
武老太太這一步棋讓吳老九也有點看不懂,負手踱步,繞得一旁太平和吳啟都有點發懵。
“她怎么想起把長安城造給我了?”
只見太平一翻白眼,“本宮也是奇怪,怎么把長安城造給你了呢?”
吳寧道:“經過如何?老太太是怎么想起把長安城造監交給我的?”
太平搖頭,“也沒什么經過啊?”
“就是本宮進宮去給老太太請安,正好碰見了武承嗣,也就閑聊了起來。”
“后來聊著聊著,老太太突然問了武承嗣一句:‘聽說白云子司馬承禎都被你收做了門客?朕可是請了他多次,都請之不動呢!’”
“然后得到武承嗣肯定的答復,老太太還夸了他幾句,說他知人善用。”
“隨后就突然來了那么一句,讓穆子究去長安城造吧!”
吳寧:“......”
好吧,吳老九更糊涂了。
先提到了司馬承禎,隨后就任命了他。
如果沒有別的事情,那這兩件事同時出現,貌似是有著什么關聯。
可是,就算有關聯,也不是這么一個關聯。
說白了,司馬承禎是潘師正的弟子,也就是肖老道的師侄。如果老太太通過他聯想到了賀蘭敏之,聯想到了吳寧,這都很正常。
而正是司馬承禎進梁王府的這個當口兒,吳寧又作掉了李諶,加上之前老太太就對穆子究這個身份有懷疑,她因而再次生疑,也是順理成章。
這些都在吳寧的料想之中,也在他的掌控之中。
把司馬承禎留下,一部分的作用也正是加深一些人的疑心。
有疑心就會有所行動,從而把暗處的那個人引出來。
但是,問題就在這兒。
老太太既然懷疑吳寧,那就更不應該把長安城造這個任務交給他了,更不會連萬年縣令都給了吳啟。
說實話,武則天的這步棋有點妖,太特么天馬行空了,吳寧著實猜不透。
長嘆一聲:“姜......還是老的辣!”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