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攸暨道:“兄長不覺奇怪嗎?今日在皇城遇見,李千里還對咱們兄弟連連道賀,直言穆子究三策由太子督辦,對我兄弟二人必有依仗。說不定明日旨意下來,就要出京辦事了。”
“對啊!”武攸寧一下反應過來,“今晚這個宴,就是他提出來,明為飲宴,實則是為我兄弟送行。怎么就改期了呢?”
“而且,還是下個月!?他怎么知道下個月咱們還在長安?”
武攸寧似乎想到了些什么,瞪圓眼睛,“難道李千里知道這差使落到了別人身上?所以也不用給咱們兄弟送行了?”
“還不止!”武攸暨斷然道,“他就算知道差事和咱們兄弟沒關系了,也不至于變得這么快吧?出于人情世故,這一宴他也該請!”
兄弟二人對視一眼,皆感蹊蹺。
轉頭對家仆吩咐道:“去,派人暗中查一查,成王今晚到底有什么事?”
家仆稱諾,轉身下去了。
過了有一個多時辰,出去打聽的人回轉。
“稟兩位王爺,成王殿下今晚是請了別人,所以才改了咱們府上的期。”
“好你個李千里!!!”武攸寧一聽就炸了。
真是人未走茶先涼哈,老子剛失勢,你李千里就變了臉色改請了別人,能不能再勢力一點?
武攸暨倒是沒武攸寧那么暴躁,冷然問向家仆:“成王請的是什么人?”
“回王爺,請的是禮部侍郎穆子期,還有還有還有武載德。”
“什么!?”
哥倆兒騰的就站了起來,驚的半天都說不出一句話來。
而這還沒完,家仆頭也不敢抬地又報出一句,“小的小的還有一事稟報。”
“說!”
“剛剛路過教坊,里面甚是熱鬧,聽說是是長寧郡王包了場子。梁王世子武崇訓回城了,長寧郡王特意為他接風的。”
“”
“”
砰的一聲,二人砸回座位,眼中滿是釋然。
全明白了全明白了!!
“就說穆子究為什么把這肥差給了武載德和武三思,原來癥結在此。”
武攸寧大吼:“他們早有聯絡!!”
現在哪里還看不出來?
穆子期陪著武載德,而穆子究和武三思那個紈绔公子的關系早也不是什么秘密。
這二人能得到穆子究的舉薦,說不得背地里使了什么力氣呢!
至于,李千里怎么還摻和進來了
更不用說了,因為李千里與武載德早就有交情,這在朝中也不是什么秘密。
武載德能得到這好差事,應該就是李千里給牽的線搭的橋。
“唉!”武攸寧長嘆一聲,看著武攸暨,“咱們還是失算了啊!”
這樣看來,這一陣輸的不冤。
他們兄弟還坐等著太子重用,殊不知人家早就做好了準備,甚至在穆子究那里埋下扣子了
“攸暨啊!”武攸寧苦臉長嘆,“看來,咱們兄弟下次也要多長個心眼了啊!”
“下次?”武攸暨恨的牙根直癢,“我讓他這次就過不去!”
“嗯?”武攸寧一愣,“什么意思?”
“哼!”武攸暨冷笑著,“誰知道他們是不是只求了穆子究辦事,而不是已經背叛太子,倒向穆子究了。”
“倒”武攸寧愣了。
“這這不太可能吧?那二人說再怎么說也是咱武家人。再說了,背叛太子,倒向穆子究,對他們有什么好處?”
武攸暨聞言,依舊皮笑肉不笑。
“有什么好處?那就不是咱們能知道的了,只有他們自己清楚。”
“至于可不可能?只要太子相信是真的,那就是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