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蘭英了然地點點頭,卻又搖搖頭,“你休想騙我,剛剛你明明是在抵抗,既是心甘情愿,為何還要呼喊啊?”
鄭婉臉色更紅,直接把頭別在一旁,“小女子尚是,尚是處子,雖不敢奢望明媒正娶,但是還無一分聘禮……這,這……”說著,鄭婉直接低下頭,卻是讓自己的脖子到耳根都變成了紅色。
張蘭英看向肖武,“哼!傻小子,說起話來還不如人家姑娘利索。”
肖武此時百口莫辯,只是搖頭,“我的媽呀!真不是你想的那樣!”
張蘭英卻笑道,“嗯嗯,我兒說的對,媽確實錯怪你了。”
說著,伸手過去拉住鄭婉的手,“唉,我這兒子跳脫,有你照顧,我也能放些心。”更是回頭剜了一眼肖武,復又對鄭婉道,“今晚你先同我睡吧!明日,伯母為你做主。”
又好似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張蘭英喜道,“姑娘,你的名字是不是叫靜靜?”
???肖武沒整明白,這咋還有靜靜的事兒呢?忽然一瞬他好似明白了什么,大聲喊道“不是!”
卻與鄭婉的聲音重疊一起,鄭婉說的聲音雖輕,卻也清晰,“正是。”
你這個女人!你這個撒謊的女人!
張蘭英聽了這話,卻欣喜得很,“啊!原來你就是靜靜啊!害得我好找。”
肖武邪魅一笑,他抓住了一個破綻,“不對!老媽,她叫鄭婉,她不叫靜靜!”
肖武相信她不敢把名字再改一遍,畢竟現在她吃不準面對的到底是誰,她只知道自己的老媽是自己的老媽,根本不知道這是肖夫人還是公孫夫人!所以,她不敢撒謊!
肖武勝利者的笑容還未顯露,就聽那女子說道,“剛剛正要告訴伯母,還是公子提醒的及時。”肖武都愣了,你啥意思?
鄭婉卻溫柔且幸福地攙起張蘭英的胳膊,“奴家大名叫鄭婉,小名叫靜靜。”
“小名……小名叫靜靜……尼瑪,這小名跟大名有關系嗎?”肖武內心吐槽。此時卻見兩人竟然說著悄悄話,就這么離去了。
此時,夜涼如水,肖武的心,比水和夜都涼。
肖武躺倒在床榻的棉絮上,愣愣地出神。他想起了老頭兒說的那個話,“女人就不好辦,有心計的女人更不好辦。”
“老頭兒,你有什么好辦法不?”肖武在腦海中尋求最后的幫助。
肖武的身形具現出來,在識海那片湖泊旁邊的虛空屈膝坐著,雙手抱住膝蓋,頭低低地抵在膝蓋上。
“我為什么要把她扛走,我為什么要甩鍋給李青山?我當初就不應該惹供奉堂,我不惹供奉堂就不會需要甩鍋,我不需要甩鍋就不會跟李青山換包袱,不換包袱就不會把她扛走……”
老頭兒這次一點都不矯情,當下顯出身形來,一聲嘆息,坐在肖武的身邊,伸手輕撫肖武的后背。
“孩子,女人是世界上最不可知的生物。她們看起來溫順,實際上充滿了未知和恐懼。要是這世上還有一個女人,值得你去信任,去一生交付……”
“她是誰?”肖武好似抓住了人生的曙光,抬頭望著老神仙。
老神仙悠悠地道,“那她一定就是你的媽媽。”
“嗚嗚嗚……”肖武直接淚崩。啊,多么痛的領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