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天光大亮,那統領到皇宮中向皇帝復命,本做好被皇帝處罰的準備,卻只是聽到了一句“辛苦了”。
那統領如蒙大赦,趕緊千恩萬謝地退下,繼續去尋找肖子成了。
東宮的宿衛被御林軍接管,青年軍將領紛紛被捕,而青年軍士兵都被勒令待在軍營之中,有原本的京營軍官前往,奉命整編青年軍。
眾大臣雖然一夜驚魂不定,可是卻不敢誤了早朝。而且他們也存了打探消息的心思,畢竟昨夜他們的府邸都被御林軍造訪。
這日的早朝,皇帝上朝了,更是隨身佩劍,手握劍柄,顧盼自雄,威嚴無比。
百官拜見完畢,皇帝道:“宣旨。”
眾人只得再次跪聽,卻是越聽越是冷汗直流,心中驚恐。
肖子成以忠臣之名,行謀逆之實。廣結黨羽,殘害忠良。今畫影圖形,全國緝拿,生死勿論。舉國上下,追查其余黨,悔悟認罪,免予一死。凡頑抗者,格殺勿論。
也是在這一日,作為大宋的上宗,離藏宗收到了一份傳訊符稟報:“宋都出現大臣謀逆,疑有修士參與,供奉堂開始追查,事涉修士家眷。”
惜字如金,卻也把事情說了**不離十。
這份稟報,只是報到了執法堂,這不過是凡人之間的事情,公孫止都不需得知。而事實上,此時的公孫止也顧不上凡人的事情,他在被大道宗的使者折磨著。
供奉堂大廳之中,尹飛面沉似水,他面前是明淳與趙士吉。尹飛的面頰肌肉因為憤怒而抖動著。
明淳面對曾經的師弟,面色有些不自然,抱拳道:“尹師弟……”
“哼!”尹飛冷哼一聲,明淳面色一滯。
趙士吉連忙上前,抱拳行禮道:“尹師叔,下情容秉。”
明淳看向趙士吉,有些錯愕,尹飛即使筑基后,也一直和顏悅色,私下與兩人兄弟相稱,這怎么還自降輩分呢?
尹飛這才點點頭,“說!讓你們去救人,為何空手而歸?”
趙士吉顯然腦子要靈光得多,再次行禮道:“回稟大供奉,我與明師兄到肖府時,御林軍剛剛將那里團團圍住。若無他人事先得到消息,肖師叔祖的父母斷不會被別人劫走。”
尹飛眉頭一皺,看向趙士吉道:“你是說,有人走漏了風聲?”
趙士吉卻搖搖頭道:“我懷疑,皇帝可能背著我們雇傭了散修。”
尹飛凝眉思索半晌,卻嘆息道:“肖師叔生死不知,我深受他傳道之恩。凡人的事情我們本不該參與,可事涉師叔家人,我們也就顧不得許多。”
隨后,尹飛又勃然作色道:“可你們!我讓你們去救人,你們卻將人給我弄丟了!若是師門追究下來,你們該當何罪?”
趙士吉直接跪倒在地,明淳看著一愣,雖然不明就里,卻也跟著跪了下來。
“我等,任憑宗門處置。”趙士吉答道。
尹飛再次嘆息一聲,真氣向著二人一壓,將兩人禁錮了修為。雖然不是什么高明的禁法,可兩人都未筑基,自然無法抵擋。
禁錮修為之后,二人并未覺得有何不妥。可趙士吉隨后就是心中一苦,只見尹飛竟然出手將兩人直接震暈過去。
隨后,供奉堂內竟然走出一位黑袍修士,兜帽覆蓋在頭頂,看不清長相。
那修士怪笑道:“嘿嘿嘿,我們的大供奉失算了啊!”
尹飛冷眼看那黑袍修士一眼:“我離藏宗宗內之事,還輪不到你們外人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