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蘭英站在鄭婉的床前,對著肖武柔聲道:“你去吧,早去早回。我和蘭兒就在這看著婉兒了。”
說完,張蘭英面色不善地看了肖子成一眼。
肖子成卻也只是點點頭,沉聲道:“我兒莫把為父當做毫無感情之人,我自當在此照料婉兒。”
“不是的。我只是……”肖武本能的想要跟父親解釋幾句。可他確實對肖子成放過皇帝心中一直有疙瘩,對趙恬也是如此。
肖子成抬手止住他,而后目光深邃道:“等此間事了,陪我回宋都住一陣吧。我們需要聊聊。我總覺得再不跟你細談一次,我要失去這個兒子了。”
肖武說了聲“嗯”,就直接瞬移離開。他要去找肖猿,肖猿被他安排去了太古地牢。
肖武想要將這群圍攻他的修士囚禁在太古地牢之中,囚禁在寰壟的身旁。這樣才能夠讓他們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才能夠在這些長久的刑罰中忍受痛苦,痛不欲生。
肖武始終無法忘記他剛剛走出妖界時候的心急如焚。無法忘記被眾修士圍困的無助彷徨。更加無法忘記的,是當他身處絕地,無法救助家人時候的恐懼。
他不會再好心放過他們,他要他們后悔。不如此,念頭不通達,不如此,無法讓其他修士畏懼,從而不敢再下手對付他的家人。
自離藏宗的通道出來,所有人如同未發覺他一般,肖武徑直飛走。
其實肖武知道,離藏宗也在等,等肖武自己找上門去,等肖武與他們有個說法,或者離藏宗的沉默,都是在準備給肖武一個交代。
肖武一路急奔,向著太古地牢而去。
當看到肖猿的時候,肖武嘴角有點抽搐。肖猿在用刑,而且夸張地收集了三瓶洪荒之息。
“你這……是怎么做到的?”
其實肖武完全不用問,只需要同步了肖猿的記憶,就肯定能夠明白。可是肖武還是要表達他的震驚,因為這貨實在是……太意外了。
肖猿卻一手按在那巨大的請君甕上,一臉壞笑,“本體,我發現你這牢頭的天賦不行啊!你這第二刑用了多久?你看看我,現在已經是第五刑了!”
肖武略一沉吟,已經了解了所有肖猿的經歷。這貨來到太古地牢,就把所有人扔到了寰壟那陣法的外圍,然后就開始用刑。
可肖武前前后后就掌握了兩種刑罰。于是肖猿不滿意,開始在這里參悟刑罰。
第一刑無相刑罰,第二刑火烹刑罰,肖武知道其中的難度。可這肖猿,居然一瞬間就掌握了第三刑腐肉之刑,而后用了一下,對效果不太滿意,繼續參悟,就是第四刑蝕骨之刑,第五刑刺心之刑……還是因為第六刑滴血之刑實在需要真氣過于龐大,才沒能完成。
這特么,肖猿是個刑罰天才?可隨后肖武也就釋然。自己這分身,那里面是個仙魂啊!所以很多東西理解起來天賦自然不同。而且肖猿也算是金靈之體,與刑罰一道極為相合。不過這樣也好,省的肖武麻煩。
肖武道:“取五個元嬰給我,洪荒之息我要帶走。”
肖猿連忙陪笑道:“嚇死我了,我看你這表情,還以為你不讓我玩了呢。”
說著,肖猿一拍大甕,大甕轟鳴聲起,就見五位修士出現在肖武面前。
五個修士一個個的口歪眼斜,卻偏偏保持著神智清明。此刻他們一見到肖武,就紛紛跪倒在地。“求求您了,肖道友,我等但求速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