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武略一感知,這些人實在太慘了,腐肉之刑會讓他們的肉一點點地爛掉,卻也一點點地生長,蝕骨之刑會溶解骨骼,卻偏偏邊溶解邊生長,這簡直……刺心之刑更甚,那是直接穿刺心臟的痛苦,真真的萬箭穿心。
肖武感知到寰壟都沒了精神,連那慣常會大罵守牢人的咆哮都沒了,只是在陣法的中心一陣陣地哆嗦著。
肖武都覺得背后發冷,太狠了。他看了下肖猿,心中略一計較后,說道:“小心點啊,別把他們弄死了,尤其那寰壟不能死。”
肖猿笑道,“你這話說的,我又不傻。玩死了,我還玩什么?”
“……”那幾位被帶到刑具房中的元嬰修士紛紛面色一暗,我們,就是玩具嗎?
見肖武望來,他們一個個再次拜倒,“我等但求速死!”
肖武看著,那鐵石一般的心臟略有不忍,輕輕揮手,略解開幾人身上的禁制,淡然道:“自行兵解吧!”
幾人紛紛拜倒致謝。
一人當先身體崩碎,元嬰飛出,元嬰更是一震,自行震散了靈智。
而后,幾人有樣學樣,紛紛兵解。
肖武忽然面色一寒:“你敢!”再次出手,將那人用封身禁制住。
那人面色狠厲道:“我死也不會讓我的元嬰成為你這賊子的養料……”
肖武微微一笑:“天穹島的修士,是吧?我跟你們淵源很深呢!”
說完,肖武把那禁制住的修士扔給肖猿,“給我換一個,這個我有用,還不能死。”
那人本要自爆,反正都是死,難得地激起了狠厲之心。可此刻一聽說還要回去受刑,立即渾身一哆嗦,元嬰期的高修,竟然一下尿了出來。不吃不喝的辟谷高修,尿從何來?當真奇異。
肖武取了五個元嬰就要離開。大殿中耕耘、晴雨二人前來拜見。
肖武只是簡單地應答,隨后取了二人獻上的丹藥,便自行離開了。
耕耘、晴雨對視一眼,耕耘嘆道:“等下次公子前來,我們再說那個請求吧。”
晴雨點點頭,兩人就要離去。
肖猿不爽了,“哎!我說你倆,瞧不起分身咋的?跟我說不行嗎?”
耕耘看了看肖猿,卻最終還是行禮道:“公子分身,抱歉了,此事干系重大。”
不提肖猿的不爽,肖武此時已經到了皇宮井中,站在了趙嫣然的墻壁前。
他輕聲道:“趙師伯,不知您可否打開陣法。我需要帶您去妖界,才能鎮壓黑石之毒。”
趙嫣然墻壁上的面孔先是激動,而后卻有些落寞,她緩緩道:“當初,他說他會來接我出去的……沒想到,我要出去了,他卻不知身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