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什么意思?三銀幣?三金幣?”何塞強忍著身上沒來由冒起的惡寒問。
“東西拿在你手里就是你的,你決定它的價值吧。”商人低下頭毫不在意地說。
頭一次見到這么有個性的商人,但是何塞不可能真的留下三枚銅幣就走,他從袋子里捏出三枚金幣放在商人的攤子上。然后打量著這個新到手的物件離開了。
商人站起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一個姿勢坐久了,現在看起來有些僵硬。他一把抓起自己的攤子,絲毫沒有其他商人那樣小心,胡亂地把白布上的東西包起來,扛在肩上從人們的視線里消失了。
這個流浪商人拐到一個小巷里就再也沒出來。路過的行人只在地上發現幾塊焦黑的布頭。
在龍舌峽谷,這個被人稱作惡魔行走留下的峽谷,到處都是裸露出來的巖石,零星地想著幾株帶刺的黑色雜草,就在這樣毫無生氣的大峽谷里,突然冒出一股黑煙。一個瘦小只剩皮包骨的人從黑煙里冒了出來。
它,已經不能稱之為“他”的人像脫衣服一樣脫掉自己的皮膚。露出里面枯黃的骨骼。從空蕩蕩的眼眶里冒出血紅色的火焰。
這個骷髏手舞足蹈的行走。本來就沒剩下幾顆牙齒的上下牙床一開一合,發出干枯的骨頭碰撞是發出的“咔咔”聲。
它踩著石頭,走進了峽谷的深處。峽谷的深處坐落著一個破敗的城堡,這個城堡的大門已經裂成好幾塊安靜的躺在地上,城垛上鐵鑄的尖刺上布滿了銹跡,這里無風,無雨,在城堡的尖刺和城墻的拐角上掛著沾滿灰塵的蜘蛛網。
這個骷髏走向城堡,手沖著空蕩蕩的城門位置敲了敲,就像那里有一扇門一樣。等了幾秒鐘,骷髏才搓了搓手,發出“咔咔”聲走進了城堡。
它走上城墻。在石頭臺階上站定,然后散成一堆枯骨堆。
“這是什么。”喬安娜盯著何塞胸前掛著的,露在盔甲外面的詭異吊墜。
“啊,在路邊看到的小玩意兒。好奇就買了下來。”何塞解釋道。
“這是什么鬼東西,這顏色好瘆人。”伊蓮娜點評了一下。
“哎呀,蘿卜白菜各有所愛。”喬安娜揉了揉伊蓮娜的頭,阻止她繼續陳述事實。因為何塞的表情有些受打擊。不過喬安娜本能的比較厭惡這個東西。
何塞把吊墜摘下來,隨手放在袋子里。
“你自己挑的你不帶著?”喬安娜揶揄了一下。
“不。”何塞搖了搖頭“我只是好奇,一個賣獸骨的商人為什么會有這種東西。沒覺得有多好看。”而且帶著這個奇怪的吊墜讓何塞有種很不舒服的感覺。
“好了,我們回去吧。”看到喬安娜和伊蓮娜抱著的東西,顯然已經騰不出手再拿其他東西。
第二天,何塞三人在全體商人的歡送下,帶著一百名手下和兩名地位尊貴的俘虜離開了奧德賽。
接下來的路程,兩位大公每天只得到勉強維持生存的食物和水,被綁著雙手拖著走向他們命運的終點,也是他們的故土:波藍。
馬背上綁著沉甸甸袋子的一行人引來了很多暗地里貪婪的目光,但是那面迎風飄揚的藍色鷹旗讓他們不敢出手,只能眼睜睜看著一隊人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