踢開大門的正是阿良,兩個小弟已經拔出了插在腰帶后的斧頭,惡狠狠地盯著一臉淡然的寧苛。
“你帶來的?”
寧苛沒有搭理阿良,而是俯視著趴在裝死狗的花小狗。
“不是不是!絕對不是!!”
寧苛嘆了口氣:“還以為你能有點用處呢,結果還真是個軟骨頭,打眼了。”
花小狗咬著牙強撐著站了起來,惡毒地盯著因為寧苛晾著他視而不見的阿良道:“你個爛仔,老子跟你拼了!”
話音還未落,窩囊了一輩子的花小狗終于硬氣了一回,向著輕蔑冷笑的阿良沖去。
可惜,硬氣同樣是需要有實力的。
花小狗想著拼死也得咬下阿良一塊肉的打算落空。
“啊!!”
慘叫聲在院子里響起,花小狗又一次滾倒在地上,捂著被斧頭砍斷的鎖骨,在潮濕骯臟的地板上發出慘絕人寰的叫聲。
“呸!爛仔賴牙狗,充什么英雄好漢!”
寧苛冷眼旁觀,絲毫沒有阻止的意思,想硬氣除了實力以外,還得交學費,花小狗算是交了學費。
阿良看著在地板上打滾,鮮血淋漓的花小狗嘲諷道:“吃里扒外,賴牙狗看清楚了,你新認的大哥,根本就不拿你當回事!呸!爛仔就是爛仔哪個也看不上。”
蹲在花小狗面前,擺了擺手,阿良身后的一個小弟,把自己手上的斧頭遞給了阿良。
“下輩子再學著認大哥吧,呵呵。”
說著手中的斧頭狠狠砸下。
花小狗眼中滿是絕望,或許是死到臨頭,沒了顧慮,一口摻雜著血水的濃痰吐在了阿良臉上。
“哈哈哈哈哈哈哈!”
絕望而癲狂的笑聲,分外滲人。
“干你母!”
阿良大怒,手中的斧頭朝著花小狗那可憎的笑臉砍去。
“等等,我說讓你殺他了嗎?”
即將落下的斧頭,生生停住,阿良的手腕被一只手牢牢握住絲毫動彈不得。
“北方佬去死!”
阿良眼中突然爆起精光,另一只空閑的手,握拳突然向著寧苛的面門砸去。
這是洪拳里的殺招之一的“子午捶”,阿良雙花紅棍的名頭,都是靠著這招千錘百煉的“子午捶”打死打殘的武師堆起來。
“子午捶”靠沉肩垂肘發力,爆發突然,勁力剛猛。
阿良突然發難,這一拳下去,他仿佛看到了這個北方佬臉面開花的凄慘模樣。
只是也僅僅停留在了仿佛。
寧苛平平一拳推出,與阿良迎面襲來的“子午捶”硬碰硬,洪拳最基礎的便是鐵馬硬橋,雖然阿良的“子午捶”是靠著肩肘發力,雖然威力兇猛,但終究還是偏門。
硬碰硬的手段,八極拳從來沒有怕過。
寧苛心中毫無波瀾,甚至還有點想笑,這個所謂的雙花紅棍,太幼稚了。
徹骨的疼痛從拳頭指節,貫透整個手臂。
寧苛適時松手,短小精悍的阿良順勢后退。
“嗯,還不算傻,知道卸力。”
輕飄飄的一句話,如同一記勢大力沉的耳光,狠狠甩在了阿良臉上,有些黝黑的皮膚,臉紅并不明顯。
阿良的兩個小弟見老大吃虧,立馬想要沖上前去。
“你們兩個撲街給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