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良站起身,對著兩個小弟喝罵道。
兩個小弟見老大發話,雖然有些不甘,但還是老老實實回到了阿良身后。
地上喘息呻吟的花小狗眼睛里有了光彩,自己果然沒有賭錯,自己死不了!
阿良挺胸抬頭,正式抱拳拱手道:“洪門武館,葉子良,請賜教!”
任務已觸發,行走大人請注意。
寧苛耳邊響起了熟悉的提示音,自己所想果然沒錯,第一個任務,獲得南北武師的認可,指的不僅僅只是明面白道上開館收徒的武師,還有這混黑道的雙花紅棍。
抱拳拱手還禮,寧苛道:“中原寧苛。”
阿良心中的輕蔑和輕視已經完全收起,取而代之的是對于這個比自己還要年輕的北方佬寧苛的重視和提防。
剛才那一拳,足以看出此人的功力深厚,比教授自己拳法的洪門武館的大教頭還要力大。
阿良擺出了工字伏虎拳的架勢,對付這樣功力深厚的對手,只能穩扎穩打,阿良不敢托大。
“洪拳母形拳。”
寧苛心中明了,拳出如風,徑自大開大合攻向擺出守勢的阿良。
不到一刻鐘,攻守易位。
八極拳沒有守勢這一說,見拳打拳,覓隙出手,進攻才是最好的防守。
六路開門手,剛猛異常,強攻阿良封閉嚴實的中門。
洪拳母形拳最注重扎馬,腳是根,手是門,阿良不斷用勾檔掛劈的橋手防御著寧苛的六路開門手。
只要中門大開,迎接自己的,非死即傷。
南方拳術流派注重底盤功夫,只要下三路穩如鐵營盤,那中門就堅如磐石。
寧苛越打越奇,這個阿良果然還是有些門道的,工字伏虎拳橋手夾雜著洪拳五禽式中的蛇猴拳式,穩中求進,蛇主飄纏、氣沉連綿,猴則手眼明快、迅速靈敏,防御之中還不忘進攻。
這洪門武館,已經引起了寧苛的好奇。
寧苛故意賣出個破綻,阿良原本是守勢的橋手果然變了手勢,肘彎手搭,就要去鎖寧苛的手腕關節。
“壞了!”
這個念頭甫一起,已經由不得阿良后悔,寧苛腳步前踏,拳勾劈掛,直破中門,這洪拳中門一破,敗勢已現!
力從腰起,肩與腰合,又是一記貼山靠!
肉眼可見的,阿良厚實的胸脯給寧苛這一記貼山靠撞的凹陷下去,不用猜,胸骨已經斷了。
寧苛絲毫沒有放過阿良的意思,拳勢如同破竹,連綿不斷,下顎兩肋,拳頭所至無不見血。
砰地一聲,阿良狠狠砸在了地上,只見出氣不見進氣。
阿良的兩個小弟一見老大給這個北方佬打得半死不活,揮著手中的斧頭沖上前來。
寧苛根本沒有給他們近身的機會,隨手拾起院子里散落的短竹竿,棍走槍法,砰砰兩聲,斧頭挑飛。
緊接著就是棍落于身。
寧苛沒有留手,長握棍,這是下的死手,既然是來給自己斷手斷腳,寧苛沒有必要憐憫他們。
口鼻之中鮮血橫飛,阿良一行三人,皆倒在地上,半死不活。
花小狗臉上喜色滿滿,自己這回真的認對了大哥,就連雙花紅棍爛臭阿良都被這個北方佬,不,是大哥給打的半死不活,自己賭對了!
飛黃騰達不再話下!
“小兄弟下手未免太狠毒了些吧?”
門外走進來一個身著短打勁裝的中年男人,面白無須,皺著眉頭,看著地上的進氣不如出氣阿良一行三人。
“他們要殺我,給我斷手斷腳,我沒有必要手下留情。”
“怎么稱呼?”
白面無須的中年男人抱拳拱手道:“翻子拳,李中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