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流淌,獸性獰笑,小院中發生的一切,在廣州城中,同時上演。
少年,不,應該說是禽獸們,他們淫笑著,往西廂房走去,那已經打開的一條縫隙,對于他們已經滿而將溢的**,無疑是一個宣泄口。
“誰都別跟我爭,我是第一個!”
“你個撲街,老子才不喜歡柴火妞,哈哈哈!”
粗俗的言語,惹得這些已經沒有了絲毫羞恥感的禽獸們大笑起來。
他們沒有嗅到從西廂房打開的門縫中傳出的廉價又濃郁刺鼻的檀香味,已經開始在小院中慢慢彌漫開來。
花小狗的目光越來越混沌,他已經看不清那個向著西廂房走去的那個禽獸的背影,身上的溫暖,漸漸流失,忽然,他嗅到了一股檀香味。
就像是小時候曾經到佛寺拜佛的時候,聞到的一樣。
門被一腳踹開,撲面而來的檀香味,讓少年不由得捂住口鼻,但這癖好不能阻遏他熾熱燃燒的**。
大踏步走進,淫褻的笑聲從西廂房中傳出:“嘿嘿,小妹妹讓哥哥疼疼你吧!”
小院中的其他人臉色各異,不過有一點卻是共同的,那就是艷羨。
花小狗心中絞痛,只是他的意識已經模糊,他似乎看到了西廂房中被一股滾滾黑煙所籠罩,而黑煙之中,隱隱露出一個猙獰的女人面目。
“啊啊啊啊啊!!”
慘叫聲從西廂房中傳來,檀香味越來越濃郁,也越發刺鼻,院中的少年聽到慘叫,對視一眼,趕忙快步向大門洞開的西廂房走去。
不過還沒等他們靠近,一只枯槁的手,從門檻中伸出,緊接著又是一只,少年們停住了腳步,眼前的場景,是他們這輩子都未見過的恐怖!
一個幾乎是皮包骨頭的枯槁男人,艱難地從西廂房中向外爬出,夏天寬大的衣衫,松垮垮的耷拉在他身上,口中還不斷傳出嘶啞的呻吟。
“是阿博!!”
眼尖的少年一眼認出了枯槁男人身上的衣服,這是剛才走進西廂房的阿博所穿的。
聽見有人認出自己,皮包骨頭的阿博艱難抬頭,用嘶啞的聲音道:“救命,救命,妖怪!妖怪!”
說完這句話后,枯槁的皮包骨頭的阿博睜大眼睛,沒了氣息。
少年們面面相覷,剛才興致勃勃進去的阿博,不到三分鐘,就變成了可怖的一具皮包骨頭的尸體,還死不瞑目,驟然間,滿腔的欲火,被同伴死亡帶來的恐懼澆滅,剛才的艷羨,變成了慶幸。
“快走!!”
此刻這群少年心中,只有這么一個念頭,趕緊逃離這個詭異的所在。
但是他們已經打開了潘多拉的大門,再想輕松離開,那是完全不可能的。
花小狗嘶嘶地笑了起來,即便是眼前越來越黑,但他還是笑了出來。
轟然之間,小院中的檀香味達到了極限,濃郁刺鼻,如同粘稠的水銀,將小院籠罩其中。
“啊!”
慘叫聲如同野火般蔓延,少年們還沒有跑到僅僅一步之遙的小院門口,就紛紛捂著自己的口鼻,如同被人掐住了脖子,臉色通紅,更有甚者,臉色已經黑紫。
口鼻中鮮血如同水般汩汩流淌下來,而他們原本充滿生命活力的飽滿血肉,仿佛是全部凝聚到了口鼻中流淌出的鮮血中,隨著鮮血的流淌,少年們的皮膚干癟,緊緊貼在骨骼上。
最后一絲鮮血流盡,他們的意識也就此終結。
如同割麥子一樣,齊齊倒下。
也正是在此時,小院中的刺鼻檀香味,陡然散去,隨之消散的,還有濃重的血腥氣。
只留下,幽幽暗香。
西廂房中仿佛什么都沒有發生,小蓮從房間中走出,眼神依舊是那么純澈,不過其中卻夾雜了莫名的傷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