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如同平地驚雷,虬髯男人臉色驟然大變,眼中精光爆漲,一股強大的殺氣從他身上蔓延開來。
虬髯男人身后背著的短劍,在殺氣蔓延的剎那,微微彈出,露出了寒光閃閃的一抹鋒刃。
“你再說一遍?!”
寧苛將虬髯男人的變化看在眼中,手已經搭在了腰間的司命刀柄上:“再說一百遍也沒問題,我殺了那廝。”
虬髯男人冷笑道:“吹大氣,你可知道那廝是什么東西!趕緊說實話,不說,小心你的首級不保!”
“呵呵。”
虬髯男人給寧苛這輕挑又輕蔑的笑容惹火,他本身就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寒光一閃,身后背著的短劍如同離弦之箭,向著寧苛的咽喉刺來!
“飛劍!”
司命已經拔出鞘,寧苛揮刀迎向那向著自己激射而來的短劍。
“好家伙,才走了幾里的路,就讓我碰上了這么兩個表態,這個果實世界也真夠操蛋的!”
腹誹歸腹誹,刀劍相交,火花四濺,見一擊未果,虬髯男人翻身下馬,輕身功法展開,寧苛與他拉開距離不過百步,正在他的劍勢范圍之中。
轉眼間,虬髯男人就握住短劍,突進到了寧苛身前。
“百步飛劍?”
寧苛手中的司命豁然揮出,直逼虬髯男人的下三路,這是進手刀的路數,進手開門,劈砍穿刺。
虬髯男人面對寧苛的刁鉆進手刀路數,應變非凡,輕身步法展開,輕松避開了進手刀專攻下三路的刀勢。
“有點意思哈!”
寧苛對虬髯男人的應對極為贊賞,不過,他還是低估了進手刀的刁鉆。
刀勢陡然一轉,專攻下三路的招式,斜飛上挑,撩向虬髯男人的咽喉。
一寸長一寸強的優勢在此畢露無疑,虬髯男人手中的短劍不過兩尺,想要殺傷寧苛,除了那飛劍手段外,就只能近身搏殺。
而足有三尺的橫刀司命,死死壓制著虬髯男人讓他難以近寧苛的身。
而今橫刀鋒刃撩向自己的咽喉,虬髯男人眼中狠厲之色迭起,現在他已經相信了,鼠妖定然為這個難纏的家伙所殺!
虬髯男人又一次展開輕身功法,只不過,這次不是為了躲避和近身,而是后退。
如同腳下生風般,虬髯男人陡然與寧苛拉開了百步的距離。
“吒!”
一聲暴喝,虬髯男人身上的殺氣驟然暴漲,手中的短劍,鋒刃上綻放出耀眼光芒,給人以凄神寒骨之感。
幽冷光芒四射,短劍如同有了生命般,滴溜溜地,猶如一道雷霆激射向寧苛。
而施展這飛劍絕技的虬髯男人在短劍激射出的剎那,就像是被掏空了身體,腳步虛浮,臉色蒼白。
劍俠養殺氣以馭劍,而劍之食物,就是人血與殺氣,虬髯男人以殺氣馭劍,驅使短劍去飲血寧苛,自然是要付出代價。
蘊養殺氣的根本,是精氣神,而殺氣離體,也就相當于精氣神去半。
寧苛眼前光芒閃過,短劍已經到了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