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失策,在于他與王生熟識,更為確切的說,是他和王生的夫人,當然說的是那個即將要被休了的夫人,極為熟識,兩個男人共同仰慕一個女人,到最后,有一人黯然退出的狗血故事,就在他們中間發生過,而瘦削男人,很顯然是個失敗者。
一副梨花帶雨楚楚可憐模樣的畫皮女妖,就仿佛真的被欺辱了一般,在那楊柳樹下淚流不止。
瘦削男人額頭見汗,卻始終沒有任何辦法使自己的四肢動彈起來,這次,他的行動,本就是自作主張,即便是死了,還是以這種屈辱惡臭名聲死去,也不會有人為自己反案,一時間,瘦削男人萬念俱灰。
東跨院外,不,應該是整個王府都被驚醒,向著東跨院聚集,不過還是礙于男人不得入東西兩跨院的規矩,他們只能在外等著。
而侍女仆婦們,也是躊躇著不敢進入,到底是女人,方才的叫喊求救聲中,分明是采花賊,她們再如何想要表忠心,也得思慮一下,自己的性命重要,還是里邊的未來的“夫人”的性命重要。
很顯然,她們選擇了自己的性命。
“無恥!”
煙夏罵了一聲,這自然是罵那個根本就看不出她是裝出來的畫皮女妖。
越來越多的家丁仆婦開始向著這東跨院聚集,寧苛和煙夏藏身的假山也不安全,寧苛略一思索,方才那瘦削男人的刀法有些眼熟,雖然是用樸刀施展,但斧鑿刀削的痕跡,已經深入骨髓,再怎么遮掩,也是能夠看出的。
“鎮魔司?”
寧苛很快就判斷出,這個瘦削男人肯定出身鎮魔司,不過為什么來這里,他的目的,估計與自己沒什么兩樣。
人越聚越多,假山上不多時肯定會被發現,到時候,雖然能夠輕松走脫,但后面再想進入這王府,可就沒那么容易了。
看著那被畫皮女妖控制的,如同木偶般不斷向前走的瘦削男人,寧苛忽然計上心頭。
“等會兒準備走。”
說著,寧苛指尖日焱光焰陡然燃燒起來,用嘴一吹,日焱光焰火花,就像是隨風飄落的花瓣似的向著那在柳樹下嚶嚶哭泣的畫皮女妖飄去。
煙夏見寧苛施展出連她都不寒而栗的日焱光焰,面上一喜道:“你要殺了她?”
寧苛忽的在她頭上來了記爆栗道:“殺你個頭!你能解開這個女妖的術法嗎?”
煙夏捂著頭道:“差不多吧,她的這個術法還不算威勢巨大。”
“好,等會兒火燒起來,你就直接解開這個女妖的術法。”
說完,寧苛指尖又燃起了火花,不過,這次的火花,是向著那東跨院旁的房子中飄去。
日焱光焰沒了寧苛的控制,如同出籠猛獸般,立時熊熊燃燒起來!
再是磚石結構的房屋,其中的梁柱,到底還是木頭,西北干旱,木頭梁柱是最好的引火之物。
“著火了!!!”
那些等在東跨院外的家丁仆婦們,驚慌失措,再沒了鎮定,一旦這火燒起來,他們也別想著置身事外。
而那朵被寧苛控制著飄向柳樹下畫皮女妖的日焱光焰,也霎時綻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