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異常詭異。
就在這時,趙四海振臂一呼:“打她,打死她。”
安茉兒眸光一凜,手里菜刀猛的甩了出去,菜刀擦著趙四海的頭頂飛過,噔的扎進趙四海身后的柱子,幾縷頭發飄落下來。
趙四海怔在原地,如同石化。
這一幕讓所有人頭皮發麻,兩腿發軟,那菜刀若是偏了分毫,便能削了四海的腦袋。
安秀娟愣了一下才靈魂歸位,嘶吼著奔向兒子:“安茉兒,你敢對我兒子動刀?你瘋了嗎?四海,傷著了嗎……”
安茉兒鳥都不鳥她,手里又多了一把刻刀,眸光森冷,如刀鋒般凌厲:“趙四海,給德仁道歉,不然……”
安茉兒晃了晃手里的刻刀。
趙四海整個人抖的如篩糠,一股黃色的液體順著褲管滴下來,旋即“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安秀娟忙把兒子摟在懷里安慰:“四海別怕,她不敢……”
可是這話連她自己都不敢信了,柱子上還扎著菜刀呢!
“瘋了,瘋了……”呂氏打著哆嗦,這安茉兒定是瘋了,潑婦她見的多了,但真敢動刀子的她還是第一次見,不是瘋了還能是什么?
“安連順,你女兒要殺人了,你管是不管?”安盧氏不敢沖著安茉兒去,只能對著自己兒子吼。
安連順本來也覺得茉兒這樣做太過分,但轉念想想,若非被逼到無路可退,茉兒又怎會如此,怪只怪他這個當爹的沒用。
今天的事,本來就是四海有錯在先,可娘只處罰德仁,不罰四海,而且還要德仁跪到天明,這口氣,便是他也忍不了。
于是,安連順站到孩子們邊上,硬氣道:“讓四海給德仁賠個不是,今天的事兒就算了。”
“沒那么便宜,德仁的硯臺二兩六錢,威武侯世子送的書無價,我且折算十兩銀,還有德仁的醫藥費,且算一兩,一共十三兩六錢,賠錢。”安茉兒道。你不是要我爹娘賠錢嗎?我先叫你賠錢。
“你做夢,你嚇壞了我兒子,我還沒找你要賠償。”安秀娟氣囔。
“茉兒,你這就過分了,怎么說也是德仁先動手的。”安連文道。
安茉兒呵呵:“大伯好生大度,那我上您家砸您家幾樣東西,您打我不?”
“你這是強詞奪理。”
“是我強詞奪理,還是你們選擇性失明?看事情不問前因后果,只盯著德仁動手,大伯,您可是當過刑名師爺的,您以前就是這么斷案的?那恐怕是有不少冤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