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茉兒在趙家忙活,安家卻是炸了鍋,趙四海被人套了麻袋敲了悶棍,頭敲都敲破了,身上也有不少淤青,把安秀娟給心疼死了,氣瘋了。
“一定是安茉兒,一定是她,這小賤人,我跟她沒完。”安秀娟氣囔道。
“姐,茉兒今天一大早就進城去趙家干活,她哪有時間蹲后山敲四海悶棍,你還是等四海醒來問問再說。”安秀梅道。
“除了她還有哪個會跟四海過不去?你就知道幫她說話,她許了你多少好處?”安盧氏也認定是茉兒干的。
安老爺子道:“秀梅說的沒錯,等四海醒了問問。”
“娘……好痛……”四海悠悠醒轉,皺著眉頭一臉痛苦的表情。
“四海,我的兒啊!到底是誰把你打成這樣?你快告訴娘。”安秀娟心疼的直掉淚。
“我看到門口有只兔子,我就去追,我也不知道是誰打了我……”四海哭道。
“這兔子分明就是誘餌。”安盧氏道。
安秀娟不死心:“真沒瞧見?那你可曾聽見聲音?”
四海可憐巴巴地搖頭:“沒有,他們沒出聲。”
“看來是有人故意要整四海。”安老爺子道。
“四海跟人無冤無仇,誰會害他?除了老四家的孩子,不會再有別人,不是安茉兒就是德仁。”安秀娟越發篤定:“我跟他們沒完。”
“姐,那可說不定,去年四海在咱家住了小半年,三天兩頭跟人打架,結了怨也難說。”安秀梅嗑著瓜子閑閑道。
“你給我滾一邊去。”安盧氏沒好氣道。
安老爺子想了想,說:“德仁去上學了,茉兒進城干活,等他們回來再問問。”
“爹,您可一定要給四海做主,套麻袋,下黑手實在太可惡了。”安秀娟道。
“你放心,查出來是誰做的,絕不姑息,你且陪著四海,我讓德平去趙家村報個信,就說家里有事兒,多留你們幾天。”安老爺子心里也懷疑是四房的幾個小的干的,但還得有證據,不然安茉兒那脾氣,你要是冤枉她,她非鬧翻天不可。
安連順地里回來聽說四海被人敲了悶棍,不免擔心:“孩她娘,你說這事兒不會是茉兒做的吧?”
王氏瞪了他一眼:“有你這么猜度自己閨女的嗎?茉兒不會做這種事的,她要教訓四海,會當面教訓。”
“我也這么想,那會不會是德仁?”
王氏氣不打一處來:“我懶得跟你說話。”
安連順訕訕:“我是怕孩子們沖動。”
“自家孩子是什么脾性,你這個當爹的不清楚嗎?誰都可以懷疑他們,就你不行。”王氏怒道。
“是是,我就這么隨口一說。”安連順趕緊認低頭,近來王氏的脾氣好像越來越大了。
“說也不許,這會兒二姑他們肯定懷疑咱家孩子做的,你還一副心虛的樣子,豈不是更說不清楚?”
“爹,娘,肯定不是我姐和我哥做的。”趴在飯桌上寫字的安芳兒道:“我姐說了,做人要光明磊落。”
王氏甩了安連順一記白眼:“聽見沒?你還不如芳兒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