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那人到了近前,她才看清,“秋秋秋濃姐姐……”她已經被凍得臉頰青紫,下巴不好使了。
秋濃披著披風,手里捧著手爐,“這是怎么了?是誰讓你跪在這里的?”
春心立即哭了起來,“是是是老夫人……奴婢也不不不知道是……為什么?”
秋濃打量了她一下,隨后緊了眉頭,“春心你怎得這般傻,你這身衣服是個奴婢能穿的嗎?你穿著這一身出來招搖,不是擺明了自己不安分,與主子爭春奪色?”
春心一聽頓時說道,“是是是七七七小姐……讓奴婢穿的!”
秋濃眸色犀利,“所以你以為她會來救你嗎?”
春心頓時臉色大變,“原來是是是七小小小姐……故意的!”
秋濃嘆了一口氣,“傻丫頭你才知道!”
“姐姐救我!奴婢……奴婢就要凍凍凍死了!”她緊緊的攥住秋濃的衣擺乞求。
秋濃蹲下回來,握了握她的手,“我也想救你,可是老太太下的令就是夫人現在也無能為力!”
她將斗篷脫下給她披上,又將自己的手爐塞給她,“想來,老夫人也不會讓你活活凍死的!哎,春心啊,你的腦子也該醒一醒了!”
說完,秋濃便走了。
春心攏了攏斗篷,一雙眼中卻是跟淬滿了毒一樣。
景園,月白氏已經更衣躺下了,孟慈從外面進來小聲說道“老夫人真是料事如神,果然有人去看了那丫頭!”
“馮氏身邊的人?“
月白氏低聲說道。
孟慈點頭,“是!”
“還果然是馮氏的人,讓她回去吧!”
月白氏躺下。
孟慈為她蓋上被子,“您就不怕她回去對七小姐不利嗎?”
月白氏冷笑一聲,“就她那點腦子,根本就不是七丫頭的對手!”
當天晚上,春心是被抬回來的,人凍得就剩下一口氣了。
浮笙只讓人給她熬了一大鍋姜湯過去,讓她都喝了。
人是緩過來了,但是病得起不來了。
老太太有令,將她降為低等丫鬟,院子里頓時消停了。
第二日中午,宛央急急忙忙的走進主屋,“小姐,有人送來了請柬!”
浮笙接過來,翻開一看,頓時愣住了。
地點香滿樓,署名是南公子,是南宮慕瀾。
但是,筆跡卻是蘇云卿的。
上次約好的香滿樓之約,他也一定會去吧!
“小姐,是蘇公子嗎?”宛央問道。
浮笙將請柬收起來,點了點頭,“是!”
“蘇公子說什么了?”宛央倒是很興奮。
浮笙手里握著請柬,半天沒有出聲。
她要去嗎?
他要跟如雪成婚了,以后他就是她的妹夫了!
有些人,見不如不見!
有些痛,見了面只會更痛!
第二天,香滿樓
蘇云卿和南宮慕瀾,林修泓三個人早上就出了宮,在京都里逛了一會到了香滿樓。
跟浮笙約得是中午,時間現在還尚早,三個人就要了壺茶邊喝邊聊。
其實,蘇云卿不知道浮笙會不會來,畢竟去送請柬的人沒等到回信。
他不知道是她沒看到請柬,還是身子不行不能來!
馬上正午的時候,樓下傳來一陣腳步聲。
浮笙進來的時候,蘇云卿和南宮慕瀾正在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