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香看著他,“今日做決定,還是明日做決定,有什么區別呢?孤身一人,不愿再漂泊了!”
“一生的幸福,就這么決定豈不是太倉促了?小姐若是愿意,我有一處
房子無人居住,可給小姐暫居,到時候,你可以慢慢挑選良人!”
他看著她,眸色中帶了幾分緊張。
“我與您并不相熟,怎可冒昧打擾?”
衣香輕聲說道。
月智淵微微一笑,“我喜歡聽小姐唱曲,小姐可將那當做茶館,唱給我聽!”
衣香想了想,“我只賣藝不賣身!”
“小姐放心,我沒有那樣的想法!”
男人盯著她說道。
女子點頭,“我相信你!”
那天,衣香住進了月智淵的外宅。
此后,月智淵每日都會過去,無論多累,無論多晚,他都要去聽衣香給他唱上一曲。
一二來去,兩個人便有了感情,但是,誰都沒有說破。
衣香說的清楚,她不給人做妾。
月智淵也不敢輕易要她,怕失去。
這一天晚上,月智淵已經睡下了,忽然他安排在外宅的小廝回來了。
他趕緊起身,“怎么了?”
小廝說道,“有人翻墻入內,要對衣香姑娘欲行不軌。”
頓時月智淵緊張不已,立即穿上衣服帶著護院出了府。
他進門的時候,衣香正在躲在床腳哭的楚楚可憐。
一看到他來了,頓時一下撲進他的懷里,哭的不行。
老頭一下就心軟了,他們這層窗戶紙也算是捅破了。
當天夜里,月智淵便將衣香帶回了月府。
半夜里,月府中燈火輝煌。
馮氏得知老爺深夜匆忙帶著護院出門,還以為是出了什么大事,一整夜都沒睡,將各院的人都叫起來守在正廳里。
后半夜,終于把他盼回來了。
她立即迎上去,“老爺,您這是去哪里了,嚇死妾身了……”
后面的話,在看到衣香的瞬間堵在了喉嚨里。
月智淵沒想到大家都在,一路上他是牽著衣香的手走回來的。
所有人都看著他們,他有心放了手,但是看見衣香楚楚可憐,膽小的模樣,便緊了緊手沒舍得放。
馮氏上下打量著衣香,“老爺,這是……”
月智淵深吸口氣,朗聲說道,“這是衣香姑娘!”
深夜手牽手帶回來的姑娘,不用多說,誰心里都明白是怎么回事?
胡氏低下了頭,她這次終于豁出去,不怕得罪馮氏,想爭一爭寵。
可是,最近他卻一次也沒去她的房里,她還以為是自己伺候的不好,現在終于明白了。
是有了新人了!
她心里不得勁,生氣又不敢表現出來。
馮氏卻是被震驚到了,她怎么也沒想到月智淵竟然有了別的女人,而且,看這樣子他應該是十分喜歡的。
她被冷落了這么久,心里早已憋了許久的氣,最近正想著教訓胡氏,卻不想,這又來了個衣香。
月華韻和月華霜都冷著臉,不說話。
月華箏站在月浮笙身邊,也被震驚了。
氣氛一度特別尷尬,衣香眼中如同受傷的小鹿一般,驚慌失措。
浮笙此時卻緩緩走出去,來到衣香身邊輕聲說道,“衣香姑娘深夜到來,想必是遇到了什么事吧?父親,還是讓姑娘快些休息一下吧,有事,明天再說吧!”
衣香忽然在這里看到浮笙,頓時眼中一驚,隨后轉瞬即逝。
浮笙沒告訴她,自己的身份。
今天也算是正式見面了。
月智淵連連點頭,“是是是!大家都回去歇了吧!”
馮氏卻說道,“老爺要讓她住在哪里?”
語氣中已經帶了幾分酸意。
月智淵還沒回答,浮笙便說道,“看姑娘穿得這么單薄,也經不起深夜再折騰了,這石墨軒有很多房間啊,我這就讓人收拾一下!”
說完,她立即吩咐宛央帶人去收拾。
“不行,這是老爺的院子,她不能住在這里!”馮氏立即冷著臉反對。
浮笙也不說話了,站在那里看著月智淵。
這個時候,就看他怎么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