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氏氣的閉了閉眼,“那幫糊涂的東西,真是氣死我了!”
秋濃又收到,“夫人,為今之計,只有咱們先示弱。您得重重的罰打人者,然后您還得被氣的動了胎氣,老爺就算惱了你,也總是看重你你肚子里的孩子的。到時候老爺來了,您就將事情全部推到她們身上,各執一詞,老爺又能拿您怎么樣?”
馮氏心里的氣和焦急總算是消了大半,“還是你有主意!”
秋濃說道,“那奴婢下去準別,著人請郎中了!”
馮氏給自己的臉上撲了一層粉,看起來蒼白憔悴上了床躺下。
等到月智淵回來的時候,就看見蝶娟在外面站著,“今天姑娘怎么樣?”
蝶娟立即眼眶紅了,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老爺,奴婢沒照顧好姑娘,您罰我吧!”
老頭頓時急了,“她病的嚴重了嗎?”說完,起步急急的進了屋里。
結果,一進門便看到這樣的場景,女子發絲凌亂,臉上,脖子上,身上都血跡斑斑,一個人靠在床上發呆。
著實嚇壞了月智淵,他立即上前,“衣香,這是怎么了?”
女子并不出聲,眼神渙散。
月智淵看向跟著跪在了屋子里的蝶娟,“到底是怎么回事,說!”
蝶娟立即將事情講了一遍,“奴婢泡茶回來就看見夫人院子里的人圍著姑娘打,奴婢求了夫人,最后夫人才讓她們停手的……”
“這個賤婦!我去找她!”他起身就要走,衣角卻被人抓住。
“大人!”衣香淚眼汪汪的看著他,輕聲說道,“大人莫要為了我與夫人不和睦,一切都是衣香的錯,是我原本就不該來!”
說著,她松開了他,隨后從床里面拿出自己的包裹,站了起來,“我等到現在就是想跟大人說一聲,過去這些日子多謝大人照顧。”
說著,她跪了下去,月智淵心疼的不行,怎么可能讓她跪,立即扶住她,“你這是要做什么?”
女子的眼神中帶了眸中執著,她看著他輕聲說道,“大人的抬愛,只有來生再報了。我這就與大人拜別了!”
說完,她忍了許久的眼淚終于奪眶而出,抬腳就往外走。
月智淵一把將她拽住,“這里就是你的家,你往哪里去?”
女子卻不回頭,“這里不是我的家,是大人的家,是夫人的家。請大人放手吧!”
“我說是你的家就是你的家,我不會讓你走的!”月智淵又心疼又舍不得。
衣香終于有些崩潰了,哭著說道,“我雖然不是什么高門貴女,但是,好歹也是出身清白。如今大人府上的一個丫鬟都能指著鼻子罵我出身青樓,身份下賤,大人是要我留下被人踐踏嗎?”
“誰說的?”月智淵要被氣死了,他小心呵護碰都不敢隨意碰的人,竟然被府中丫鬟如此辱罵責打,真是把他氣得肝疼。
“誰說的不重要,大人不讓我走,那么大人能給衣香一個未來嗎?”
她轉頭眸底滲出的光芒,篤定無比。
月智淵看著她,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她想要一個怎樣的未來,他心知肚明。
可是,他真的能夠給她嗎?
休了馮氏,娶她為妻?
見他猶豫,衣香滿面憂傷,眼中含滿了失望之色給他深施一禮,“衣香不讓大人為難!”說完背著包裹大步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