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華韻又想撲上去打秋濃,浮笙一把抓住她的手,將她甩到一邊,“心虛了?總得讓人把話說完!”
馮氏立即說道,“老爺,她血口噴人,我前幾天心情不好,打了她幾下,她就記仇了!”
秋濃將袖子擼起來,胳膊上傷痕累累,除了鞭子抽的痕跡還有很多燙傷,讓人不忍直視,她哭著說道,“就是因為我沒有按照夫人的指示,將北寧給弄死,回去之后就遭到了毒打!”
月智淵頓時皺起了眉頭,家奴有錯可以罰,但是,胡亂動用私刑,便是一家之母德行虧損。
這是大戶人家的忌諱。
馮氏依舊在垂死掙扎,用了最后的手段,抱著月智淵的大腿哭的可憐,“老爺,妾身冤枉啊……這小賤人血口噴人……”
月華韻也跪下求情,“父親,母親向來對下人寬待,這么多年您是知道的!”
浮笙沉聲說道,“對了,前幾天我看了下府中下人的名冊,卻發現這些年有五個丫鬟不知去向,沒有發賣的合同,也沒有病死的記載,就憑空消失了。”
馮氏說道,“不可能!”
浮笙微微一笑,“忘了說,不是您手里的那份,而是這些年祖母手里的那份!”
“什么,點名冊只有一個,一直在我手里!”馮氏驚訝。
浮笙搖搖頭,“當然不是!”她壓低身子,眸色中壓迫感十足,清麗冷漠,“你以為祖母對你做的事一無所知?夫人,您太自信了!”
浮笙起身,從宛央手里接過點名冊遞給月智淵,“父親,您看看!”
月智淵低頭看去,那是孟慈的筆跡,他自然認得。
里面用紅筆圈起了五個名字,其中有一個名字他還有些印象。
馮氏冷眼看著浮笙說道,“一個點名冊而已,能說明什么問題?這些年家里下人來來去去無數,漏下幾個有什么稀奇!”
秋濃說道,“那幾個人都死了,兩個用麻袋裝著墜著石頭沉池塘里了,還有兩個在北門的井里,還有一個三年前小廚房走水,活活燒死了!”
月智淵沉下臉,“三年前燒死的那個丫鬟是……”
“是南水。老爺,您還夸過她人如其名,就像江南水鄉中的蓮花一般干凈。”
秋濃說道。
月智淵的確記得這個南水,她長得很水靈,古靈精怪的很討喜,“她是怎么死的?”
秋濃說道,“夫人懷疑她勾引老爺,老爺夸贊了她,夫人以為老爺想將她收房,所以就把她事先迷暈,然后一把火燒了!”
“賤人!”月智淵氣的渾身發抖,“老爺,她胡說八道的……”
浮笙淡淡說道,“到底是不是真的,讓人去池塘和井里打撈就行了!”
月智淵說道,“現在就去打撈!”
浮笙看向李天烈,他立即帶人下去了。
廳里,氣氛無比緊張。
月華韻抱著馮氏坐在地上,她眼神犀利的看著浮笙,痛恨至極。
半個時辰后,李天烈帶著人將尸骨全部打撈上來,月智淵派專人去檢驗。
結果是,尸骨是女性,從佩戴的首飾看的確是德香苑的丫鬟,死去時間也吻合。
月智淵眸色鋒利的看著馮氏,“你還有什么可說的?”
馮氏低著頭喘著,有氣無力的說道,“老爺,難道您真要因為幾個下人,懲罰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