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柯瑪看著死狀慘烈的冬兒,嘆氣搖頭,他當刑捕的四十年中,遇到過了太多類似于這樣的案件了,如果殺人者和被殺著是平等的關系,那么事情就好處理了,只不過通常殺人者和被殺者都是不平等的關系,作為總捕司的他也不可能每一件案子他都管著,大部分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你們知道兇手是誰么?”章柯瑪試探性地問了一句。
“汪元。”邱禾青脫口而出。
“是不是剛才跟你們打斗的那一個?”
“對。”邱禾青點頭,看到冬兒的母親還趴在冬兒的身上,不免心頭一酸。
“你們怎么確定是他。”因為職業習慣,章柯瑪問了這么一句。
“肯定是他!”這時趴著的冬兒母親突然抬頭,眼中帶著淚光:“剛才就是他們趁我離開房間的時候,進來殺了冬兒的!!!”
梁愷吉看向章柯瑪,正等他發話,如果這個總捕司不受理這個案子的話,就沒有和他繼續交流下去的必要了。
邱禾青指了一下病房內一個類似于現代的攝像頭的東西對章柯瑪說到:“您看那邊。”
章柯瑪看著那個監控,冷不丁的冒出了一句:“還是不要看那個的好。”
“為什么?”邱禾青不解。
“因為監控里邊殺死這個小女孩的肯定不是你們所說的那個汪元。”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說,看了監控如果發現導致小女孩直接死亡的另有其人,那么汪元就不會受到懲罰,也就是說我們拿他沒辦法。”
“什么沒辦法?”梁愷吉聽到這里急了:“就算不是汪元親自動手的,他也是指使人,為什么會拿他沒辦法?”
“真的不好意思,”章柯瑪還是遺憾地搖頭:“目前的法律中寫道,只有直接致人死亡的那個人才會受到懲罰。”
“這是什么狗p法律?”梁愷吉完全不能理解這條法律有什么用,意思就是,如果想要殺一個人,只要去請個殺手,那么那個幕后指使就可以逍遙法外了唄?
邱禾青倒是冷靜了下來,她粗略的了解過這里的法律,確實有這么一條,當時還覺得很奇怪,但隨著她逐漸地了解過這個畸形的社會之后,覺得這個法律并不是完全沒有道理。
這條法律的主要目的很明顯,就是要保護那些權貴,但是如果那個直接導致人死亡的那個人如果說了背后指使,那么那個背后指使也會被受罰。
只不過這種情況很少,通常被當成槍使的那個人,不僅自己的生命會受到威脅,同時家里人的生命一樣會受到威脅,如果乖乖認了的話,那么家里人可能還會得到一筆賠償費用,但如果把指使者給捅了出來,不僅自己會遭殃,就連家人們也會遭殃。
這就是這么一個社會,等級分化明顯的社會。
梁愷吉喊完心中的怒火就不再吱聲了,因為許任卓已經完成了手術,來到病房內。
他一言不發,來到冬兒的身旁坐下,輕輕地摸著她的臉頰,他還清楚的記得,剛才在治好冬兒的時候,她輕輕地開口說了一句:“謝謝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