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姜白桃說過姜逐霜變了,但他卻沒想到,她的態度竟然這么溫和。
還是在灶房里的姜白桃和白初云聽到了動靜,沖出來他才反應過來,臉頰到脖子都紅了,連忙笨拙地點頭,“阿,阿霜……”
“阿霜,小櫻,你們可算是回來了!咋今兒個那么晚,娘可都急死了。”姜白桃上前來把姜逐霜手里的東西提走。
“咋買那么多東西,餓了嗎?已經在煮飯了。我聽娘說你喜歡吃香樁頭,這回趕巧你姐夫上山摘了新鮮的刺龍苞和香樁頭,等會給你煎蛋吃。這,這是魚啊,這魚……”
姜逐霜點頭,“是啊,今兒個心情好,就想吃魚了。我先換身衣服,姐要是得空能幫我殺了嗎,我等會自己做。”
“你,你做啊!”姜白桃想起上回她的手藝,沒有不放心的,“那成,你先去換衣服,我讓你姐夫給你殺得干干凈凈的。”
姜逐霜說道,“那就麻煩姐夫了,這魚鱗刮干凈點,肚子里的魚泡留著。我等下來腌!”
陳喬寬忙應著,“不麻煩不麻煩……”
直到姜逐霜進屋,他都有些不真實的感覺,“這,這阿霜真的就跟換了個人一樣,咋變得那么好了……”
“會不會說話?我妹妹哪兒有不好的。”姜白桃擰了他一把,斜睨了他一眼,“別在阿霜跟前擺出這模樣。快去殺魚,等會洗得干凈點,阿霜給你做飯,你可就偷著樂吧你!快點去,餓著了阿霜仔細我抽你。”
“是是是!”
陳喬寬是個憨厚的,立馬就提著鯉魚去旁邊水渠殺了。
他是個干慣農活的,殺個雞鴨魚的,那都是小意思,三兩下就給倒騰好了,還給切成了規整的四四方方的塊。
姜逐霜每回去城里賣東西,那都是穿著齊齊整整,干干凈凈的好衣服,但這到家里頭干活,那肯定得換成舊衣服的。
她換了常穿的深色舊衣服,順便把頭發用手帕子給挽起來包住了,這才直奔廚房。
灶房里面已經忙活開了,家里只有一個灶臺,所以煮飯做菜在一起,只能先在鍋里把飯悶熟了,裝出來再做菜了。
姜逐霜見陳喬寬辦事很有效率,不但洗好還給切好了,倒是免了她的功夫。
她翻了翻魚,果然看到了鯉魚身上那條白筋還在,她向還在切菜的姜白桃道,“姐,菜刀先給我用用,我得把這塊去掉。”
姜白桃好奇地看她用刀子挑筋,“這是怎么了?”
“這鯉魚比旁的魚都要腥一些,就是因為這條筋,去了會稍微好些。”姜逐霜邊說邊剔除了白筋,又跟姜櫻道,“小櫻去我屋子里把前兒個買的小壇黃酒拿來。”
在等姜櫻取酒的時候,她又泡了杯溫茶,把魚給浸進去片刻,再取出來撒上黃酒和蔥,姜,蒜腌制。
“這樣就成了嗎?”姜白桃奇怪道。
村里頭沒人會用酒和茶水去泡魚去腥,畢竟一條魚不值錢,根本不值當讓酒水和茶水去泡。
“差不多,等下魚燒出來,姐姐嘗嘗就知道了。”姜逐霜把魚擱在一旁靜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