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大家的皮毛都夠了,都夠了。這垂絲海棠我們縣城的人都治不好,有您出馬,肯定是馬到成功的。快快,您快請進,府中備下了點心熱茶……”葉師爺熱情道。
眼見著他們要進去,姜逐霜皺了皺眉頭,“葉師爺,我也是此次來接懸賞治花的。”
葉師爺這才回過神來,看了眼姜逐霜,臉色不大好,覺得她是來找茬的。
“你個年輕小姑娘,揭什么懸賞的?還是快回家洗衣裳掃地吧。這鄭大家的人都來了,你能跟他們比?鄭大家是誰,你知道不知道,那可是摘得五年一辦的百花賽比拼的前三甲,響當當的人物!”
“哼,她要是知道,怎么會狗膽包天跟我們作對!她剛才還侮辱我師兄呢……”楊花匠哼哼道。
倒是鄭恒眼神閃了閃,突然開口道,“既然縣太爺也說了,這懸賞榜人人都可接。這位姑娘既是覺得自己技術高明,倒不如跟我比一比!”
“她?她個黃毛丫頭哪兒能跟您比啊?就是給您提鞋也不配啊!”葉師爺忙道。
“她既是如此看不上我,一再侮辱我爹的名聲,我身為人子若是這樣視而不見,豈不是與畜生無異?她若是不敢跟我比,師爺就替我打她十板子如何?也算是教她做人莫要囂張,不然早晚得出事!”鄭恒眼底閃爍著冷芒。
葉師爺為了給他出氣,自然是沒有不應的,剛要召了人來打姜逐霜板子。
姜櫻沒想到事情變成這樣,連忙攔在姜逐霜跟前,“別,別打我姐姐,打我……”
十板子下去,細皮嫩肉的姑娘,可不得皮開肉綻,指不定連命都得丟了!
當真是好狠的心腸!
姜逐霜摁住了姜櫻,瞇了瞇眼,冷冷笑了起來,“比,怎么比!只是希望,到時候鄭公子莫要哭了才好。那我們先去看看花!請了!”
“請!”
鄭恒見姜逐霜這副橫的模樣,憤憤地摔袖進了衙門。
縣衙后面有單獨的院子,那就是縣太爺一家所住的地方,地方不算太大,也就是兩進的院子,前面是前廳,轉開就是后院了,院中間有個小小的水池,旁邊是個小涼亭,下面擺了一圈各種各樣的花,其中就有十幾盆垂絲海棠,個個葉脈枯黃,毫無生機。
“就是這里了!”葉師爺指了指這片。
“本來運來了將近三十盆,結果這陣子陸陸續續就是了十來盆了。這余下也都是這副要死不活的樣子,這些可都是花了大價錢的,金貴得很,夫人本來還想著花開了開個春花宴的,哎……”
說著,他就看向了兩人,“只要你們能治好,不但懸賞榜的二十兩銀子,大人都會給,夫人這邊也是有賞的。你們且先看看,這花到底能不能治好?我這也好給夫人個準話。”
雖然話是那么說,但是他對鄭恒還是蠻有信心的。
鄭恒和姜逐霜分別上前繞著這十幾盆垂絲海棠觀察了起來,這養花最重要的三樣就是陽光,水分和土壤了,首先自然是從土壤上開始探尋問題所在了。
姜逐霜注意到這十幾盆花的癥狀其實都各有不同的,有葉片卷曲發黃的,也有枝干光滑,葉片完整,但就是花兒奄奄的,更有枝干一個個挨著結團蠟的,看著人密集恐懼癥都發作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