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伍戰法拒絕道。
仆人沒有強求,笑著退了下去,只是沒想到,一名二八芳齡的女子端著一杯清茶走了過來,應該是凌霄樓的姑娘,柔聲糯糯道:“俠士,一直守衛著實辛苦,還請飲杯茶水。”
伍戰法搖搖頭,謝道:“多謝,但我不渴。”
女子指向不遠處,伍戰法看去,只見那名諸葛家的仆人正在揮手,看來是他讓女子送來的茶水。
“俠士,還請飲下這杯,不然小女子無法交代。”女子一臉楚楚可人,眨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直擊伍戰法的內心。
可憐他這個歲數,也沒有個女人,突然被少女的柔情進攻,瞬間手足無措,便想著盡快打發她,接過茶盞,一飲而盡了。
少女甜甜一笑,接過茶盞退了下去。
伍戰法依舊在門前看守,但是慢慢地,他感覺到一些困意,這種困意不是突然而來,而是慢慢侵蝕,所以起初并未引起他的警惕,但當他察覺到有問題時,藥力突然爆發,瞬間淹沒伍戰法的感知,隨后頭暈目眩,倚靠在墻上昏迷了!
屋內,蕭銳正陪著蕭青青喝酒,自然不知道門外的動靜。
這酒度數不高,帶著一絲甜意,應該是桃花釀,非常適合女子飲用,不過蕭青青飲下幾杯,便面頰緋紅,眼中流轉煙波。
奇異的熏香也讓蕭銳感到一絲異樣,氣血似乎在加快流動,有些燥熱,但這種感覺很微妙,并未引起蕭銳的警覺,因為很多熏香都帶著提神活血的效果,凌霄樓這種場合,熏香中甚至會加入撩撥情感的一些藥力,蕭銳自以為明白,便不當回事了。
蕭銳正在向蕭青青講述韓莫北的計謀。
聽后,蕭青青大怒:“好一個韓莫北,為了爭奪陛下還未決定的禁軍大都督之位,竟然設計了這一出戲,讓我小叔和諸葛小叔做犧牲,甚至是我爹和冠軍侯也淪為棋子,真是豈有此理!我小叔是不好,但有朝廷的律法懲治他!我一定向我爹說明情況,必須報仇!”
蕭銳沒有明說自己的意圖,而是指引蕭青青主動報仇,雖然這樣瞞不住聰明的汝陽王,但有蕭青青幫忙火上加油,汝陽王動手的幾率很大,畢竟那可是他的親弟弟。
蕭銳故意問道:“你可有信心?韓莫北身前可是五皇子蕭遠,身后還有一位奇國公,韓家在武將中根基深厚,人脈廣闊,汝陽王要與他為敵,可是要面對不少的麻煩。但想要對付韓莫北,出這口惡氣,我們勢力單薄,話語輕,只能讓你爹出馬。”
蕭青青喝道:“你不了解我爹的脾氣,若是他知道此事,絕對暴跳如雷。現在歲數老了,知道了收斂,如果年輕十歲,絕對提刀就沖到韓家剁了韓莫北。我爹多疼我小叔啊,就一個弟弟,長兄如父,我又是獨女,沒有兄弟。沒有陰謀就算了,如今被人算計,哼,我不信我爹能忍住,他能忍住,我也得折騰他忍不住!”
聽到這話,蕭銳放下心來,又為蕭青青倒了一杯桃花釀,笑道:“我敬你一杯,助你旗開得勝。如果事成,能否向汝陽王美言幾句,我想拜訪一下令尊。”
蕭青青明白蕭銳的意圖,因為徐浩然的事,自己都埋怨了他很久,更何況是自己的父親。自己剛剛成親夫君就被抓走,并被判處死刑,害得自己和離,壞了名聲,汝陽王更恨。
但真的怨蕭銳嗎?
她心里清楚,不怨,但自己只能怨他。
一想到他之前的委屈,見到自己都犯怵,蕭青青就忍住的笑了,而且笑得先仰后合,甚至是趴在桌子上哈哈大笑。
蕭銳無語了,問道:“有這么好笑嗎?”
蕭青青趴在桌子上,頭枕著手,斜著頭注視著蕭銳,笑道:“就好笑,不行嗎?”
她的秀發散落在臉頰上,隨著話音而吹起,雙眸中倒映出蕭銳的身影,似乎連眼角都帶著笑容。白皙的臉頰上因為緋紅猶如渲染成一片紅霞。
蕭銳頓時被這一幕美景沖擊到了心里,口干舌燥下,說道:“笑吧,的確怨我,害你沒了夫君,實在不行,把我賠給你,不知道汝陽王會不會同意。”
“呸!誰要你。”蕭青青眼中露出羞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