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沒有辦法,雁宣兒還是鼓起勇氣,走到NPC的面前,緊張地說話有點磕巴:“你……你好,我是雁宣兒,你打跑安丘軍團,好厲害啊……我可以跟隨你嗎?我有這么多人……”
許留一挑眉,果然名氣打出去了自有人來投啊,他們一點也不嫌棄自己是個NPC嗎?正要答應,就見金發小子扎爾托走來,問了一個建筑上的問題。
許留納悶,金發小子手下不是有一員大將在現實中是建筑師嗎?這點事情都要問我?不過自己住的地方還是要親自照看為好。許留看了眼雁宣兒,隨意招呼一句:“那你們就加入建造吧,就先安排在扎爾托手下。”隨后便跟扎爾托離去了。
雁宣兒聞言咬緊了銀牙,她還沒能跟NPC說句話呢!再看NPC的背影,就見與之同行的扎爾托竟然背轉過頭,神情莫測地看了她一眼,陰險地一笑。
草了,原來是這家伙,他是故意的!雁宣兒一下什么都明白了。她恨恨地咬牙,該死的扎爾托,竟然敢跟我作對,以后有你好瞧!
至于現在,她喪氣地一揮手,對后面三十人的軍團道:“我們也去幫忙吧……”
房子快建好的時候,大山腳下又來了一伙人。
一隊大約有兩三百人,個個批盔戴甲,面帶煞氣,為首的人眼神陰霾地看了許留一眼,兩方對峙,半晌那人在他們陣地遠隔千米的地方安營扎寨下來。
許留跟扎爾托嘀咕:“你說你們都什么情況?一來就是一個軍隊?玩家的服從性有這么高嗎?還是說這都是外面特意訓練好的人?”嘖嘖,我以前玩的游戲不是這樣的啊?
扎爾托聽到這話差點沒嚇叉氣,雖然這個NPC已經很相信他了,在他面前說話漸漸隨意起來,可是這還是第一次NPC如此自在地說出‘玩家’這兩個字,這樣……游戲都允許嗎?
扎爾托知道這個游戲里的NPC高度真實,甚至連這個游戲都……想起哥哥在他面前的秘而不宣,扎爾托握緊了拳頭,他早已下定決心,哥哥不告訴他的事情,他要自己挖掘出來,或者如今NPC的改變,就是一個大好的機會。
這個NPC連玩家的事情都知道了,還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呢?
只是,他悄悄看了眼許留的表情,知道了玩家的存在,知道自己只是一個虛擬人物,只是一串電子數據,對他的人生觀價值觀世界觀,真的沒有什么影響嗎?
想著這些,他回答道:“我不清楚他們是怎么回事,但是跟隨我的人都是王宮里的侍從,他們從小被爸爸教導,對我無比忠心,或許他們也是一樣的吧。”
許留點點頭,看向遠方的營寨,那是哪國的軍隊,居然一整個軍隊都跑來玩游戲,現實中不要訓練的嗎?
若是扎爾托的隨從可能是侍從,那一隊人卻絕對是軍隊。沒看過豬跑也吃過豬肉,只需看看他們整齊合一的步伐,冷峻的神情,對長官首領絕對的執行力,不懶散不怠慢的鐵血般的身軀,許留便可斷定,這絕對是在部隊里鍛煉出來的。
正想著這些,就聽到扎爾托問道:“許留哥哥,你知道大山里面發生了什么嗎?”
許留低頭,微微一笑:“扎爾托,你還是個小孩,不要去好奇大人們的事情。你只要知道,進山的人都死了,沒有人能活著出來就夠了。”
許留說完這句就悠悠遠去,只留下扎爾托在原地跺腳。他瘋狂地‘啊,啊——’大叫出聲,為什么,為什么又是這句!每次他問父親哥哥什么問題,他們就拿這句話來搪塞他,他知道那是因為哥哥要繼承父親的王位,他們希望他能老實當個什么都不懂的閑散王子,可是許留是什么為什么?他為什么也這樣對待自己!
許留聽到后面的叫喊聲,有點疑惑,但是懶得管他,經自走了。能為什么?因為他也不知道啊,他只知道里面有個山之靈,那山之靈是個什么東西?哪個說得清。未免掉逼格,當然先忽悠過去咯。
日光很快落下,夜半時分。
充滿著肅殺氣息的營帳內,一個刀疤臉捂著胸口,單膝跪下在首領的面前。
那首領回過頭來,正是白天帶領著幾百人軍團的冷肅強者,他錦袍一揮坐到貂皮大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