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里,勞爾直接將自己褲管和袖子卷起來,亮出了自己的一條機械腿,還有一只機械手臂。
這些是曾經戰場上的功績,就像是勞爾的軍功章一樣,彰顯出他曾經戰場上的功績。
見到這一幕,白色警服的男人直接向勞爾恭敬的行禮,那是軍隊中獨有的一種敬禮。
行禮過后,白色警服男人認真地說:“真的是抱歉,沒有想到會給您帶來這樣的困擾,那我們便不再打擾了。”
言罷,白色警服的男人即刻帶領副官轉身離去,甚至都沒有一絲一毫的遲疑和留戀。
在門外軍警離去后,勞爾重新將衣袖放下來,走上前去將雜貨鋪的前門給鎖好,然后突然轉身對墨里說:“小墨里你要記住,無論任何時候,都不要暴露你的真正實力。”
聽到勞爾的警告,墨里一邊點頭應承下來,一邊有些奇怪地問:“勞爾叔叔,難道說會有什么不好事情發生嗎?”
勞爾無奈地嘆息一聲:“帝國已經和平了太久,某些隱匿在和平之下的東西,總會暴露出來的。”
言罷,不給墨里開口的機會,勞爾拉上他說:“好了好了,我們快走吧,否則你莎娜嬸嬸又要怪我讓你挨餓了。”
跟著勞爾一起向雜貨鋪里面走去,在即將走進通往鋪子里面小門時,下意識又回頭看了一眼。
透過鋪子的落地窗,看到外面那些軍警最后離去的背影,心里不禁感到有那么一絲不安和興奮。
坐在蒸汽車上離開雜貨鋪,副官疑惑地問白色警服男人:“長官,那個勞爾明顯是在推脫,我們其實可以拿出手令強行征兆的。”
白色警服的年輕男人,看著周圍顯得破敗老舊的街道,沉聲說:“那是一個曾經為帝國出生入死的老兵,如今的帝國已經越來越沒有底線,但有些東西還是必須要堅守的,否則我們的帝國只能走向腐朽和滅亡,我們應該尊重一位老兵的決定。”
副官聞言也不敢再繼續勸說,但轉而又低聲說:“可是,這一次我們損失慘重,如果修不好那臺差分機,線索可能就真的斷了。”
白色警服男人看向副官說:“你有沒有想過?或許線索就這樣斷了對我們是件好事?”
副官明顯非常不解,不明白長官為什么會這樣說?要知道這次追蹤的任務,可是太陽神教派發下來的。
雖然自家的這位長官背后有著強大的帝國家族支持,但若是得罪了太陽神教,怕是長官背后的家族也未必敢直面太陽神教的憤怒吧?
像是知道副官在想些什么,白色警服男人笑著說:“呵呵呵,這次的事情,原本就是教廷的疏忽,連他們都看守不住那位魔女,我們這些他們眼中等同于螻蟻的軍警,又怎么可能是魔女的對手呢?何況我們已經損失慘重了,對教廷已經算是有所交代了。”
聽到長官這樣說,副官瞬間醒悟過來,明白了自家長官的意思,故意要將這難辦皮球踢回給太陽神教。
恐怕在如今的帝國里,也只有白色警服男人那樣家世和背景,才敢這樣反過來去算計太陽神教吧?
隨著蒸汽警車離開鋼鐵之都的貧民區,軍警們也陸續撤離后,貧民區又恢復了往昔的平靜,掩藏在平靜下見不得人的勾當也都恢復如初。